() 「可我不想看。」姜零染坐在梳妝檯前,支肘用手捂眼,不去看他寬衣解帶的模樣。
「不行!」燕柒看她一眼,笑了起來:「必須要看!一定要看!」
姜零染也笑:「怎麼這麼霸道?」
「那好吧,要我看也行,你要付給我銀子。」
燕柒聽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笑:「你看我,我還要付銀子?」
姜零染點頭,豎起一根手指:「一眼,一百兩。」
燕柒撩了眼那根手指,一時眉眼都沁了笑,低頭繼續解中衣帶子:「公子就值這價兒?」說著利落的脫了中衣,攔腰打橫把人抱起。
突如其來的騰空,姜零染嚇得低呼一聲,捂在眼前的手撤開了,微瞪著眼看著他。
燕柒盯著她惶惶的眸子看了會兒,笑鬧勁兒漸漸的散了,溫聲緩語道:「把全部身家付給你,文靖侯以後是不是隻看我一個人了?」
姜零染看著他認真的臉,也笑鬧不起來。
伸手圈住他的脖頸,輕輕在他唇上啄一口,而後湊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富有與否,健康與否,或生或死,我都愛你,絕不離你。」
說著退開,看著他道:「可燕柒,我的眼睛沒辦法不看別人。」
「但心,是可以的。」
燕柒覺得吼間發哽,眼眶發燙。
淚光波閃間,他輕笑著道:「我也是。」
「姜零染,我也是。」
姜零染當然知道。
抹了把他的眼角,而後捧住他的臉,輕啄了兩下唇瓣,然後吮住。
燕柒抱著她走到榻邊,放她坐下。
二人短暫的分開。
姜零染小口小口的喘著氣,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胸口上。
光潔寬闊,雖是消瘦不少,但還是精壯結實的。
中毒後胸口大片大片的可怖痕跡,已經盡數消退,透著康健的顏色。
她看著,輕抿著笑又看向他的眼睛。
燕柒明白她的意思:「銀子嗎?」他笑著,一邊放著帷幔,一邊道:「明早給你送來。」
次日寅時末,燕柒睜開了眼。
懷裡的人睡得沉,他小心的抽出壓在她頸下的手臂。
只剩手梢的時候,姜零染醒了,迷糊糊的看他一眼,唔囔道:「幹什麼去?」
聲音嬌糯嬌糯的,燕柒聽著便不想走了。
捏捏她的臉頰,輕笑道:「我先回去。」
前幾次起的遲,離開的時候險些與府裡灑掃的婆子碰上。
為了不被人瞧見,燕柒便提前了半個時辰。
姜零染聞言清醒了幾分,撐手支起身,隔著他撈起了帷幔。
待看到更漏的刻度,她幽怨的嘆了口氣,趴在他肚子上,順勢環住他的腰:「不想讓你走。」
燕柒哪想到睜開眼就有這種好聽話等著他,一時笑的見牙不見眼:「待會兒就能見面了。」
說著想起什麼,輕笑道:「再說,還要回去給文靖侯取銀子。」
姜零染聞言笑起來:「嗯,銀子比較重要。」說著鬆開了手,重新躺下,偏頭看著他道:「本侯同意放行了。」
「得嘞,小的這就去,文靖侯稍等。」燕柒說著折身坐起。
昨晚中衣被他扔在梳妝檯旁邊了,他汲鞋下榻,彎腰要撿,手指剛抓住衣服,他卻頓在原地。
映著窗欞外透進來的光,他瞧見自己胳膊上布滿了紅疹。
再看胸前,也是一樣。
燕柒怔住了。
姜零染聽他沒了動靜,坐起身,疑聲道:「怎麼了?」
問著,也是瞧見了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