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柒也不尷尬,笑著捧出棋具:「這棋具是我偶然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是兄長的東西,便買了下來。」說著笑容更真誠了:「這不,緊趕著就給兄長送來了。」
姜霽看一眼,沒接。
燕柒解釋道:「那個,昨日有些事情要和秦二談,不方便請兄長過去。」
「今日府上送來了新鮮的肉,烤著吃,或者切成薄片涮著吃都是極好的。」
「兄長可否賞光?」
姜霽不是不講理的人。
更不是揪著小錯不饒人的。
再說,這個棋盤確實合心意。
勉強頷了頷首:「讓柒公子破費了。」說著接下了棋具:「多謝。」
燕柒鬆了口氣:「兄長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姜霽很受用。
端量著棋盤與棋盒裡的棋子,眸光越發的滿意,笑道:「今日就用它了。」
二人酣戰數局,勝負參半。
松鼠進來問午膳,燕柒道:「姜零染還沒回?」
松鼠搖頭。
姜霽道:「那等她回來,看她想吃什麼,再讓廚房做吧。」說著又道:「三叔那邊不用等我們一起。」
松鼠頷首退了出去。
又過了兩刻鐘,宮裡來傳話,說姜零染被皇后留在宮裡用午膳,午膳後方回。
姜霽看了眼更漏,又看了眼燕柒:「咱們倆湊合吃點吧。」
燕柒點頭稱好。
姜霽又道:「你想吃什麼?」
「不知道。」姜零染不回來,燕柒吃飯都沒胃口:「您看著吩咐吧。」
姜霽想了會兒:「剛剛聽你說烤肉,有些饞了,咱們吃烤肉吧?」
這也叫湊合吃?燕柒挑眉道:「那喝酒嗎?」
姜霽頓了下,砸吧了下嘴:「不喝酒的話,是不是缺點味兒?」
燕柒贊同的點點頭,看一眼他的膝蓋:「您現在能喝酒嗎?」
姜霽搖頭。
「那就別吃了。」燕柒道:「你要是喝了酒,姜零染回來能扒了我的皮。」
最後二人只一人一碗小餛飩,一張油餅,就打發了午膳。
午膳後也不午休,繼續下棋。
等到傍晚時,姜零染從宮裡回來,二人才停下。
姜零染看燕柒一眼,眼神詢問,哄好了?
燕柒得意的朝她眨了下眼。
姜零染抿唇輕笑。
平肅侯府,孟致沛整日醉的不知晝夜。
這會兒醒來,揉著悶疼的額角坐起身,房中沒點燈,有些昏暗。
他看著窗戶外的亮光,煩躁的神色滯了滯,悵然若失的好一會兒沒動。
坐了不知多久,他動了動發僵的腿腳,汲鞋下榻。
「雲喜?」
「周氏?」
喚了幾聲,無人回應。
「人呢!!」他低喝著,眉間又升起了煩躁之色。
走到房門口,手指搭在了久未觸碰的門栓上,雙手同時用力向內一拉。
房門吱呀著開啟了。
入目的景色卻讓孟致沛怔在原地。
院中的地上疏落的留著未掃淨的落葉,原本養著金魚的紅梅大翁缸不知何時碎了,枯黃的樹葉半蓋在早已乾癟被螞蟻咬的金魚身上,廊下掛著的幾隻鳥籠,被風吹得左右搖曳,而籠子裡的鳥雀早已經死了。
眼底震顫著厚重的驚訝洩出,手掌無力的從門栓上落下來,他一時有種酒沒醒的錯覺。
這是什麼地方!?
風聲嗚咽,捲起地上的落葉以及久未清理的潮臭味,撲在孟致沛臉上。
他激靈靈的回神,冷的打了個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