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好,然後轉身奔向花宮。
雲玄道長凝視著楊玉飛逝的身影,仰天一聲號佛:“菩薩保佑——”
花宮衛隊分成三行,排列在花庭坪中。
小隊長華世蓋、董克儉、朱萬通三人,分立在三行佇列之首。
楊玉站在佇列前,昂首挺立。
他表面鎮定,心中卻忐忑不安。
佇列中少了冷如灰。
花宮衛隊往日只准在花宮外圍守護巡邏,今日竟全部集合在花庭坪。
不知宋豔紅今日什麼用意?
宋豔紅頭戴面中,冷然站立,玉蓉、玉婉分侍兩旁,兩隊宮丁左右分隊排立。
宋豔紅冷冷的目光掃過花庭,最後落到楊玉臉上。
“本宮召集眾位到此,乃是向眾位宣佈一項宮規。請各隊隊長帶隊進入官樓大廳。”宋豔紅說話時,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楊玉的臉。
各小隊依令,在隊長帶領下按順序進入宮樓大廳。
宋豔紅在大廳小方臺的靠椅上坐下,玉蓉、玉婉仍侍立兩旁。
兩隊宮丁留在大廳外,未曾人內。
“嘩啦!”一聲響亮,大廳門窗四壁罩下一層鐵欄。
楊玉全身在這瞬間陡然收緊,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如果宋豔紅有所圖謀,已存戒意,他孤注一擲的行動則很難成功。
廳內響起了宋豔紅冷冷的聲音:“本宮向眾位宣佈一項懲罰叛者的官規。”
玉蓉接著道:“凡背叛宮主娘娘者,一律處以‘花宮十刑’!”
玉婉道:“花宮十刑即為:巧脫天衣、妙抽花筋、紅袍火烙、軟蛇分肢……”
廳內一片寂靜。
眾武士垂手,屏息斂氣地聽著。
玉婉宣佈過‘十刑’之後,宋豔紅沉聲道:“今天讓你們見個例項。”
楊玉心絃一震:冷如灰?
宋豔紅手一擺。“格格”一陣響動,小方臺側石壁開啟一扇,鐵欄柵內顯現出一間囚房。
囚房中赫然躺著一人。
與其說躺著一人,倒不如說躺著一團肉丸。此人全身軟綿綿地縮成一團,就像一團揉捏的軟面。
玉蓉指著鐵欄囚房道:“二十年前樂天行宮遭到毀滅,就是因為有叛者將迷宮圖交給了斷魂谷門的殺手肖藍玉,因此本宮最痛恨的就是叛者,特立下花宮十刑令。”
玉婉亦道:“此人便是出賣宮主玄天娘娘的本宮叛者,袖中刀侯石蚊。”
侯石蚊?此人就是陽穀城泌香酒樓的老闆侯石蚊!
楊王險些叫出聲來。
宋豔紅眼光盯著楊玉:“此人因背叛本宮,已被抽去筋骨,今日再讓眾位看看花刑軟刑分肢,方知花宮叛者的下場!”
冷冷的聲音像刺骨的寒風颳過大廳。
死一般的寂靜,令人窒息的恐怖。
那對叛者含著刻骨仇恨的陰毒冷酷的聲音,使楊玉、玉蓉、玉婉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宮主娘娘饒……饒……命。”侯石蚊身子像蛆蟲一樣在蠕動,臉扭向了大廳。
楊玉已經認不出侯石蚊了。
那臉變得又圓又胖,一雙眼睛則變得又細又小,就像粘在溼麵粉團上的兩粒綠豆,眼中是乞憐、哀求的光,蠕動著的身體漸漸扭長,像是被拉長了的麵條,又像是遊動的蛇。
這就是那位殺朝庭命官,劫漕運官糧軍餉,名震武林的袖中刀侯石蚊?!
“藥……水……水……藥……”侯石蚊拼命地扭動著身體,“宮主娘娘開……開恩……”
宋豔紅嘴唇微微一努。
玉婉朝鐵欄囚房揮揮手。
囚房裡放上了一隻水盆,水盆上一根絲線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