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華散去,戰陣中的八百精騎,包括上官傾城在內,齊齊噴出一口鮮血。
但整個戰陣,依舊陣型嚴整,不堪重負而落馬的,僅僅寥寥數十人。
他們每個人都受了傷,落馬的更是生死未僕,但也僅此而已。
戰陣依舊是戰陣,騎兵依舊是騎兵,他們仍有一戰之力!
這就是兵家戰將率領下的戰陣!
大司命、張雲鶴外加於道長,兩個練氣九層,和一個被宋嬌擊傷的練氣八層,哪怕是全力出手,威力也不如李曄這一方,但仍舊不可小覷,不是什麼戰陣都能防得住的,安王府付出的這點代價,根本不值一提,兵家戰陣的恐怖之處,由此可見一斑。
兵家組織鬆散,但千年以來,依舊威名赫赫,更跟儒釋道並稱天下四大家,不是沒有理由的。
看清安王府八百騎的戰陣後,大司命、張雲鶴等人相顧駭然,滿臉都是無法置信之色,眼前這一幕帶給他們的震撼,委實太過巨大,讓他們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他們只有這一次出手的機會。
因為解決掉平盧騎兵的李曄等人,已經踏空而來。
王撼山、陳北望重傷倒地,都在咳血,但並沒有性命之虞,到底是練氣六層的修士,在範圍覆蓋而非單點照顧的術法攻擊下,要保一條命並不難,此刻,他們回頭望了一眼,當看到安王府八百精騎戰陣,基本無恙之後,都愣在那裡,四肢僵硬。
“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陳北望仰天痛呼一聲,氣得一口鮮血噴出。
王撼山面如死灰,跌坐在地,魂不守舍:“就算是兵家戰陣,就算是兵家戰將,可這也太離譜了我不信,我不信!”
他咆哮起來。
“平盧承平太久,遠離戰火太多年,天下雖然談不上太平,但也基本安穩了太多年,真正的亂世已經過去太久,以至於現在的人都忘了,兵家到底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讓王撼山和陳北望,都是渾身一震,他們抬起望去,入目是筆直修長的腿,再往上,就是宋嬌冷豔嫵媚的面孔,只不過此刻,宋嬌俯瞰著他們,眉眼殺氣凌然,絲毫見不到妖嬈之色。
宋嬌冷笑一聲:“你們這種貨色,也配稱將軍?要是放在昔日安王軍中,別說統領一軍,你們連一個指揮的兵馬,都帶不了!”
王撼山與陳北望被如此羞辱,頓時滿臉通紅,陳北望有心狡辯,剛好掙扎著站起,忽然看清宋嬌身後的人,頓時愣在那裡:“劉劉將軍?”
中原第一刀劉大正輕笑一聲:“真沒想到,時至今日,竟然還有人知道我曾是個軍卒。”
他瞥了一眼宋嬌,不滿道:“方才那番話,不是應該我來說?你怎麼搶了我的話頭?”
宋嬌乜斜他一眼,不屑道:“一個練氣八層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我搶話?”
劉大正憤怒的抗議:“可我是兵家戰將!”
宋嬌邁步走開:“一個無兵可帶的傢伙而已,也敢自稱兵家戰將?”
劉大正本就臉黑,這下看起來更黑了,不過宋嬌的話,他卻無法反駁,兵家戰將沒了兵,還叫個屁的將。兵家戰將,也不是隨便拉攏一批人,就能組成兵家戰陣的,那需要跟士卒長久的朝夕相處、訓練、磨合甚至是出戰,彼此尊重、認可,達到心念相通、意志共存、敢為對方死的同袍境界,才能叫兵家戰陣。
劉大正不服的朝宋嬌的背影喊道:“臭娘們兒你給我等著,等安王到任,我一定求他讓我領軍!昔日我是兵家戰將,來日我必然還是兵家戰將!”
宋嬌頓住腳步,回過頭,殺氣凜然,銀牙緊咬:“你叫誰臭娘們兒?”
接觸到宋嬌的眼神,劉大正脖子一縮,這娘們兒現在可是練氣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