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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伊斯教派的先知。”

我示意俘虜繼續講吓去。

“羅伊斯教派是個在‘羅伊斯之子’之間小範圍傳播的宗教,信徒都是蛛化卓爾,他們崇拜拯救者羅伊斯,用‘祂’來稱呼他,宣稱他是救主,是蛛化卓爾之神。她們每次的祭祀儀式都是用卓爾活祭,主張卓爾沒有參政權,還一度提議要把我們這些最高法院的卓爾僕役斬盡殺絕,以確保神選者也就是蛛化卓爾,對卡爾德蘭的絕對統治……”

被蜘蛛神後淘汰的蛛化卓爾反而是神選者?這世界真瘋狂。

提議選舉新席的第八席法官也是前任歐布羅扎家族的生活顧問?

俘虜忙不迭點頭。

儒埃斯第三對此做何反應?

“秘書官大人反對重新選舉席法官,”俘虜說,“它說空懸這個席位是對拯救者羅伊斯致敬,它還指責澤依娜女士瀆職,最後一次歐布羅扎家族精英參加的探險還是在56年前,澤依娜女士擔任生活顧問以後很少組織家族參加對下層幽暗地域的深入探險了。”

56年前,不就是我降生的那一年?

我靜靜地呆。這一瞬間,心底的記憶如同故土那巨大的地下瀑布洶湧噴薄,我想到了地獄火之城的黑橋,看見了被熔岩映得亮紅的滾滾濃霧,聽見了角鬥場三百多名觀眾排山倒海的心靈咆哮。

良久,我抬起頭,開口用卓爾語問:“昨天巫妖抓來的半精靈在哪兒?”

我的舉止嚇到了俘虜。她的腦子裡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似乎把奪心魔開口講話當成了放量饕餮的先兆。

“我不知道,尊貴的主人,巫妖不在辦公室,”她戰戰兢兢地說,“我知道一件或許和澤依娜女士有關的事。那個給蛛化卓爾遞魔法便籤的僕役,沒過多久他就被殺死了。”

我看到了她記憶中的情景:僕役的休息室,沉默待命的僕役們。突然其中一個的腦袋膨脹,炸得粉碎,腦漿到處都是……儒埃斯第三率領執法隊出現了,他們詢問了每一個在場者,帶走了那具支離破碎的屍體。

“那張便籤呢?”

俘虜搖頭:“我沒注意……”看了看我,又趕緊補充:“但是我曾經看過它一眼!”

於是我現在也看過了:便籤是羊皮紙的,上面用熱量墨水書寫了一排古龍語方塊字,每個字都散著亮麗的明黃色。內容簡略無比:尊貴的女士,我的船已經到港。落款是“您的忠僕”。

我只看了一眼就判定了筆者的身份:龍脈者號的船主,狗頭人商會的頭領,擁有一頭飛行動作活像炮彈的蝙蝠魔寵的狗頭人術士。

這便籤是它向蛛化卓爾出的會面申請,至於會面,我想自己已經親身經歷過了。

我猛地抽回觸鬚,這令俘虜出一聲喜悅的悲鳴。

“現在,”我說,“脫衣服。”

卓爾精靈體型嬌小,垂至她們腳面的亞麻長袍穿在我身上才剛過膝,而且還是緊身的。

我沿著紫色的水晶甬道向上走去。

看看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就這個樣子去找一個巫妖的麻煩?而且是在他的地盤上!

一個聲音穿透令我頭暈目眩的疼痛,在我意識裡告訴我,我繼續糾纏這件事毫無疑問是極不明智的。

想想看,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那個自大的半精靈,在你進餐的時候她是怎麼說的?“別做這種事,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她以為自己是誰!現在她落到卓爾手裡了,他們會一寸一寸地殺死她。這難道不是她應得的嗎?

我聽出這是我自己內心的聲音。

去他的內爆屠夫,去他的蜘蛛信徒,去他的半精靈,去他的巫妖,還有神經兮兮的人類巫師,他的名字不叫艾克林恩應該叫***麻煩!

我聽到自己在心裡狡猾地提出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