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種實力的也只有她一個人。
阿里曼女士利用我擊敗了蛛化卓爾,乃至重創了蜘蛛神後羅絲,而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捲走兩件神器,回到主物質位面,隨即帶著艾克林恩,一道離開了卡爾德蘭。
她一直口口聲聲要得到徽章,但那應該是一個謊言。
身為知識之王的信徒,歐格瑪的影魔網神力傳輸網路使用協議應該要比靈吸怪之神的徽章有用得多。
我記得,阿里曼女士說過,為了拯救魔網,她計劃實現魔網和影魔網的對接,以平衡**小說術的能量。
這是她的真正目的嗎,還是另一個謊言?
艾克林恩是反對她那個構想的,他是怎麼說的來著:“這位女士把魔網能量匯入影魔網的創意風險才是大了去吶,搞不好會把託瑞爾炸個底兒朝天。”
我覺得後心冷。
被帶走的艾克林恩有危險,很大的危險。
我離開了真菌溶洞,把《希瑞經》的草稿交還巫妖后離開的。
昔日敵,今日友。
隨著蛛化卓爾布里莎的死亡和蜘蛛信徒的覆滅,卡爾德蘭的恩恩怨怨都已落幕了。
我不想繼續和巫妖糾纏不清,也沒有那個心情。
艾克林恩在哪兒,阿里曼女士又要把他帶到哪兒去?我絞盡腦汁回憶彼此的每一句談話,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在真菌溶洞上方重建中的碼頭,我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半精靈。
半精靈祭司全身上下裹在又大又厚的毯子裡,看上去倒像是某種奇特的晚禮服,站在碼頭上左顧右盼。當她看見我,她的金色瞳孔裡閃現出貌似驚喜的光。
沒錯,就是驚喜。
我越來越懂得分辨類人生物的表情了。
儘管以這個表情等待一個垂涎自己腦漿的章魚臉怪物看來很弱智。
比起表情,我更加關注的是出現在紫色巨巖祭壇上的不之客和半精靈有著一對幾乎完全相同的金色瞳孔。
“我正在等你,”她神采飛揚,“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
我不置可否繼續向前走,她跟在我身旁,亦步亦趨。
她問我:“你知道李德爐嗎?”
“灰矮人的城市,”我回答,“在日光海深處的礁石群島上。你問它做什麼?”
她自顧自地宣佈:“你必須跟我一塊兒去李德爐!”
我停下,轉而看著她,若有所思:“我還以為你會讓我送你回地表。”
“先把地表放一邊吧,”半精靈不耐煩了,“我要去李德爐,李德爐,帶我去李德爐!”
“因為那個身穿紅色盔甲的精靈?他去了李德爐?他就是你深入地底的原因嗎?”
我出其不意的連環提問產生了效果,半精靈的臉上流露出被窺破心事的困窘。
“是的,”她說,“我從地表來到這個鬼地方就是為了找到她。她是我的孿生姐姐,因為我……總之,我要你送我去李德爐。”
我扭頭就走。
半精靈急急忙忙追了上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又急又氣地高聲說。
“意思是說,我不去,”我努力保持彬彬有禮,“即便你之前對地下種族一無所知,現在也該清楚,灰矮人和我們靈吸怪之間的仇恨延續了數千年。你是在要求我去送死,女士。”
半精靈站住了,啜泣起來:“我知道,可是她是為了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求求你!”
“再見,女士。”
我快步走開,連揮手道別的興趣都沒有。或許我本該開啟她的顱骨,但是朋友深陷險境令我興味索然。
朋友……我本以為這個詞與我無緣的。
背後傳來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