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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滿臉的油光和疲憊的眼神,周南就知道,昨天的資訊給了他太大的衝擊,這兩天,他根本沒有休息好。
這樣的訊息,對任何人都是一個巨大的衝擊,身處歷史的漩渦之中,霍夫曼的確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他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就連法肯豪森將軍,他也不敢洩露半點訊息。因為他如果說出來,周南的安全就得不到半點保障了。
如果因為自己讓他陷入險境,這是霍夫曼絕對不能原諒自己的。雖然天平的一端是德國的命運,一端只是周南一個人,但是周南是他的教子,還有他家族的命運。
“吃飯了沒有?”
周南嗯了一聲,用輕鬆的表情說道:“列車上面的漢堡味道不錯,我吃了一整個。”
霍夫曼蹲下了身子,摸了摸約翰的腦袋說道:“維拉在家還為你準備了豐富的中國菜呢,希望你一會兒吃得下。”
周南開啟了車門,將行李箱放在了後排,這個車後排的座位很小,大人很難坐進去。不過對於約翰來說,這裡的位置綽綽有餘。周南招呼了一聲,它就一下子跳了進去,在後排坐好,顯得格外興奮。
“我來開車吧。”
霍夫曼並沒有反對,把鑰匙遞給了周南,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面。
一輛有軌電車緩緩開了過去,周南啟動了汽車,跟在它的後面,開出了火車站的廣場。
走過一條地下通道,穿過了幾條鐵路線,就來到了火車站的背面。這裡是德軍的一個物資集散中心,從塞納河上再過去,就是比利時王室住的拉肯城堡。
這條塞納河可不是鼎鼎大名的巴黎塞納河,而只是一條小支流,因為布魯塞爾受巴黎的影響比較大,所以把市區這條小河叫做塞納河。
跟荷蘭王室不同,比利時王室並沒有離開自己的國家,但是由於整個國家被德國佔領,所以他們的王室在拉肯城堡裡面深居簡出。
相對於荷蘭總督賽斯英夸特來說,法肯豪森將軍雖然是軍人出身,但是他在比利時執政卻更加溫和,比利時王室的日子也不算難過。
沿著拉肯城堡東側的河邊向北走,就是一個富人的別墅區。因為火車站就在城市的北方郊區,這裡已經不屬於市區的範圍了,不過跟歐洲的大部分城市一樣,富人們往往喜歡住在郊區。
不過,再過一年的時間,盟軍反攻的時候,因為這裡緊鄰火車站和物資集散中心,所以受到了盟軍的輪番轟炸,幾乎將這裡夷為平地。
汽車停在了一座不大的兩層別墅的前面,由於附近樹木茂盛,所以這座小樓隱藏在綠樹之間,環境非常幽靜。別墅的前面是一條小路,後面還有一個花園,花園的盡頭,就是塞納河。
小樓的原本主人是一個猶太商人,霍夫曼低價購進了這座別墅,充當他在布魯塞爾的住所。不過,由於他經常住在塞內弗古堡,只有在維拉休息,或者卡洛琳來到布魯塞爾的時候,他才會住進這裡。
維拉現在是一個隨軍護士,雖然現在西歐這邊戰火已經平息了很久,但是身為一個軍人,維拉也只有在週末的時候才會來跟霍夫曼作伴。
車子剛停穩,房門就被開啟了,今年十八歲的維拉從房子裡面跑了出來,青春的臉上露出著歡快的笑容。“約納斯,聽說你受傷了,可是我卻沒有假期,沒有能去阿納姆看你。”
“道尊在保佑著我,所以你看……”周南做了一個大力水手的動作,可惜的是,他的肌肉並不發達。
維拉嘿嘿笑了起來,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你太瘦了,需要多吃一點。約翰,還記得我嗎?噢,不要往我的身上蹭,我還在做飯……”
維拉是霍夫曼的大女兒,24年出生在島城,從小跟著周南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