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地聲音忽然變得十分低沉,收斂了方才地怒氣,卻有著比之以前更加誘惑地危險。
姬清然有聽卻沒有懂,只知道自己地心跳聲和呼吸聲大得能令他這輩子再也無顏面見人了。
屋內一片寂靜,好像隔壁的絲竹聲也在此時消弭了一般,只剩下他們兩人無比曖昧地姿勢和他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那人的鼻尖幾乎碰觸到他的臉頰,呼吸都近在咫尺。姬清然有些怔忡,眼神迷失在那人鬆鬆軟軟的笑意裡。一陣微風幽幽吹過,撩起她垂下的長髮,讓他的目光不禁隨著那髮絲起起伏伏。
姬清然放在身邊
成拳,指甲深入掌心。
蘇小舞低頭仔細端詳了姬清然的表情,最終唇角一勾,直起身來,拍了拍衣裳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地在床邊看著一臉迷茫掙扎的姬清然,淡然道:“施主,大道無相,你著相了。”
姬清然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小動物一般,喉嚨裡發出了很細小的聲音,卻沒有一個音成調。
想反駁,卻沒有一絲力氣能讓他把話說出來,也沒有一句話可以說的。只能毫無辦法地看著蘇小舞帶著那麼驕傲的眼神,轉身離去。
別走!他還有好多話要問!姬清然努力想說出話,可是卻沒有聽到半點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被窗外的冷風一吹,一個激靈從床上翻身而起,正好看到窗外那片池水之中,有個白衣仙子緩緩漫步在水波之上,月色幽幽地灑在她身上,有著柔柔的光華。
太上忘情,劍心通明……嗎?
蘇小舞甩了甩衣角,把略微沾到的水珠甩掉。她現在已經走在蔡河灣的街道上,此時應該已經是接近子夜了,行人明顯少了許多,有些街巷都空無一人。
毫不掩飾地打了大大的一個哈欠,蘇小舞想起方才姬清然那如迷了路的小羊般的眼神,心裡的鬱悶減少了許多。
哼!敢說她是妖女?她就妖女給他看!看看到底是誰道貌岸然。
咳,不過那姬清然真是小受啊,就連她也忍不住推倒了戲弄他一 下。咳,希望他不要介意。蘇小舞覺得她還算仁慈了,要是換了那個什麼唐靈風,姬清然肯定清白不保。
但是,她也沒有那麼簡單就走了。走之前,確認了一下隔壁唐御風確實是一個人睡下了,她順手把手裡的風之落雪倒了小半瓶在他房中。
嘿嘿,她也沒用過這春藥,看樣子貌似是揮發性的液體,開啟瓶 蓋,對著唐御風的屋裡散了一會兒,直到稍微有了些動靜才倉惶逃走。
唉,她不知道分量,別怪她下手太重啊!
蘇小舞心情不錯地走在小巷裡,忽然想到唐御風為了怕別人打擾,貌似包的是一個小獨樓。而且三面環水,所以後者很放心地沒有監視他們,她走前又確定,樓內除了唐御風和姬清然外沒有一個人,貌似是唐御風特意吩咐的。
囧啊,姬清然,她不是故意的……蘇小舞一手扶著牆,低著頭悶 笑。可惜了,要不是她怕危險,就留在那裡看戲了。
以前的夏殤舟,現在的唐御風,好像碰到她之後都擺脫不了要被斷袖的下場。蘇小舞笑得很沒良心,她也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 身,她若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說不定清白早就丟掉了。
哼!她要送他一句話:得罪小人,傾家蕩產,身敗名裂;得罪女 人,挫骨揚灰,屍骨無存!
蘇小舞甚是解氣地撇撇嘴想著,忽然感到身後有其他人呼吸的聲 音,頓時笑容一僵。
“笨女人!你跑到哪裡去了?”皇甫非墨略帶焦急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顯然已經找了她很久了。
蘇小舞心一鬆,有種終於被家人找到的感覺,兩天沒睡覺好久沒吃飯的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著站在原地,放心地往後倒在他懷中,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