菓後腰移開,眸光冷凝,淡聲回道:“你二人兩情相悅已逾百年,以往是本尊之錯未能及時讓你們修成正果。”
餘菓菓如鯁在喉,說不話來,因為上清所言皆為事實,她與長蕪……
真的該合籍嗎?為何如是想著她的心底卻沒有一絲喜色,與落英與她說的全然不同。
“你與長蕪合籍後你就可以隨意出入青雲山,往後便不許再見戚澤,你可答應?”
“息息!”戚澤突然出聲,緊張地看著餘菓菓,掌心收緊,逐漸凝起暗色的魔氣,“我不需要你……”為我做出犧牲。
“好……息兒是該與大師兄有個結果。”感受到突然的魔氣,餘菓菓劇烈心顫,閉了閉眼沒有回頭看他,打斷了戚澤欲說出口的話,扯著笑應著,“師尊,息兒答應。”
“師尊,真是好算計。”戚澤掌心凝結的魔氣驟然散去,眼底被落寞失落席捲,任由上清仙君將他捆回了通天龍紋柱。
而直至離開,餘菓菓都未再看戚澤一眼。
門後傳來男子似痛苦似壓抑的呻|吟聲,門外一襲紫衣的女子腳步頓住。
“吱呀——”
古樸的花雕木門被女子纖長玉白的手推開,重紫仙裙劃過門檻,踏入殿內,殿內一隅,窗邊放著一數鮮豔欲滴的荼蘼花,可看出被主人呵護地很好。
她微微側首,入目是男子觸目驚心的後背,新舊疤痕交錯,有幾道口子向兩側翻著肉,正汨汨流血。
男子長臂執著一塊巾帕背對著女子擦拭,溫潤的手接過他手中綿密的巾帕,“我來吧。”
“二師姐?”男子手指一僵,由著女子將巾帕奪去,一點一點擦拭著他的傷口,不疼,帶著密密麻麻的刺癢。
他小心地轉過頭,露出了一張花傾月落得妖冶面容,那雙眸子仿若湛藍色的碧璽石。
男子如熱烈盛放的荼蘼花,危險而誘人。
月錦薇睫羽低垂,神色如常,將血汙擦拭乾淨,然後自懷中取出一枚玉瓷瓶,將其內散發著濃郁靈力的丹藥取出,碾碎,細細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阿烏。”
“嗯,師姐。”被喚作阿烏的男子不著痕跡地移開了盯著月錦薇的目光,雙頰微紅,在她塗完藥後立即取過一邊的外袍子遮蓋赤|裸的上半身。
月錦薇淡笑著將玉瓷瓶置於桌上,“一日換一次藥,三日便看不出痕跡。”
此話似有深意,可阿烏並沒有刻意多想,“多謝二師姐。”
“黃石城。”月錦薇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抬眸盯著他,頓了下接著說:“城首府是你屠的吧。”
阿烏剛鬆下來的神情立刻緊繃,眸中驚疑不定,似乎要說些什麼,卻只是張了張嘴。
他太瞭解自己的師姐,月錦薇沒有把握的事不會亂說的。
“你……如何得知的?”
阿烏的眸中逐漸浮上害怕,及面對月錦薇的羞愧之意。
“不必問我如何得知的,你只需知曉無人會懷疑到你身上。”
月錦薇從進屋後容色一直淡淡的,彷彿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