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橫一把抱起,直接就轉身大步往門外走去。
一切太突然,房間中原本站著的男生顯然是被男子的氣勢嚇住了,竟也忘了及時阻止。
……
那時,依然站在門邊跟學生討論事情的農卡看到有人出來,目光隨意掃去,竟是一怔。
不光是農卡,廳裡的人全都看著從裡走出來的身影,男子的氣勢實在令人不能忽視。
男子面容沉冷,如果說剛才入來時他的神色是淡漠,那麼現在唯有肅冷難看。
經過農卡身邊時,男子沒停步,懷中依然抱著情天,但農卡聽到了擦身而過時那人唯一的一句話。
“以後再敢讓她來,我把你這裡拆了。”
聲線低沉,音量不高,卻隱含不悅,足以讓廳內一片靜默無聲。
男子已經抱著人大步走出了工作室,眾人卻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好一會,才有人眨了眨眼睛,試圖辨認,剛才聽到的那句話,是幻覺,還是真的?
農卡手中握著資料頁,更是愣住,藺君尚剛才抱著的,顯然是情天。
發生了什麼,那人要把他工作室拆了?他知道,那人絕對不是開玩笑而已。
…
或許是因為那人整個人氣息與往日不同,情天被嚇住,第一次,忘了自己在他懷裡沒有像往時那般掙開。
等到她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抱著她快走到他停車的座駕旁。
第440章 不是嫌棄,最看不得她難過
藺君尚放下她開車門的時候,情天往後退,卻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他臉色依然難看,像是隱忍著怒意,情天質問的語氣也不覺弱了幾分,想要收回手:“你剛才幹什麼?”
她正給人示範呢,被他這樣突然闖入就戛然而止了,而且還被廳裡的一些人看到,往後不知如何是好。
“你問我幹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
他看著她,眉間蹙得更深,恨不得剖開她腦袋看看她都在想什麼。
“沐情天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琺琅彩染料有毒你是第一天知道?還記得上次因為什麼入院嗎?”
一長句帶著怒意的質問,情天一怔。
琺琅彩染料裡的一些礦物質經混合確實含有毒性,一般製作的時候最好都帶上口罩,只是剛才那男生忘了,她好久沒弄這個,也忘了……
因為理虧,被訓斥竟是無言。
看著她垂眸站在跟前,藺君尚還未訓完的話一時間在口中竟再說不出,但胸口中滿溢的怒意擔憂卻也無處發洩。
“你能不要讓人這麼擔心嗎?”他嘆息。
今天只是無意中撞見,那麼如果他沒來呢?她要對著那些染料弄多久。
她如今的體質本就跟常人不一般,上一次送她入院時的驚心動魄心驚膽戰仍記憶猶新,此刻她卻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
“是我忘了,我知道我不對……可只是示範一會,你來的時候,我都已經剛要起身——”
“你還說。”
男子聲音沉沉不悅打斷,情天抿了唇。
不知為何,那一刻心中莫名湧上一股無言的委屈,瞬間就漫過心頭,如此難受。
或許,是因為他的話,提醒了她的身體狀況,繼而讓她想起前些天與顧母的那次見面對話,還有,與顧西遲的對話。
學美術做藝術品,接觸到的原料那麼廣泛,哪可能一點毒性都沒有,以前她根本不在乎這些,但藺君尚說得沒有錯,是她自己沒注意,畢竟她現在身體不太好。
可明白事實是一回事,觸到傷處又是另一回事,她自己並不好過。
最看不得她這樣,也是擔憂怒極了才會訓她,可看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