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兒子,那看不出喜怒的神色讓小傢伙心裡逐漸沒底。
“幼安來餵馬,阿騂說,它想要幼安帶它玩。”
小傢伙一臉認真,企圖自救。
藺君尚唇角噙著一抹不知是無奈還是看透一切的淡笑。
馬兒找他玩,這種理由也唯有他這兒子能想到。
此刻座下的阿騂依然站著絲毫不動,一臉漠然。
“爸爸怎麼說的,沒有大人在場的情況下,不能爬上馬去玩,摔下來不疼?”
此刻高大挺拔的男子跟坐在馬背上的小人兒對話,倒是難得的平視視角,目光裡那張不到五歲的稚嫩小臉,真是讓他愛恨不得。
“幼安有穿馬術裝,還有帽子。”小傢伙還指了指自己的護膝跟小頭盔,意是說明自己的防護措施做得很好。
跟來的何琴卻不禁感慨,難怪小傢伙從幼兒園回來要餵馬,還要求換全套裝備,她心想說怎麼跟平時不一樣,沒想到,小傢伙是早有預謀。
“那也不行。”
藺君尚依然板著臉,上前直接將小傢伙從馬背抱下來,轉了身就往馬房外走,同時吩咐了一句讓傭人把馬牽回去。
幼安趴在老爸肩頭,看著阿騂離自己越來越遠,小小的心裡很悵然,好不容易爬上去,還沒玩夠呢。
往客廳回去的路上,男人低沉威嚴的聲音問:“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小傢伙垂著濃密的眼睫:“偷偷騎馬。”
“還有呢?”
這一問換來小傢伙的茫然,藺君尚嘆息,將他帶到樓上書房去。
“不顧安全不聽話,要有懲罰。”
在書房椅子坐下,幼安才站好就覺得自己下身一涼,褲子已經被扯下來。
下一瞬,他整個小身子已經被提到老爸膝上趴著,朝上的小屁股捱了一記巴掌。
說疼倒也不是特別疼,老爸的大掌寬厚,打在俏嫩的小屁股上聲音很響,但也只有那麼一下。
“知道錯了?”
藺君尚明白自己的力道並不會打疼兒子,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會有懲罰。
別的事情還好,不顧安全的行為必須嚴厲對待不能縱容。
幼安趴在老爸腿上,點頭:“幼安錯了,以後不自己騎馬了。”
情天回來的時候,推開書房的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穿著菸灰色襯衫,五官沉俊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膝上趴著一個與他五官相似的小人兒,長褲褪到膝蓋,只穿著小短褲,露出白嫩的小腿來。
“媽媽——”
一看到情天,幼安就從那人膝頭下來,還不忘先把褲子給提上,往她跟前跑來。
情天看著一身馬術裝,還穿了護膝帶著頭盔一副嚴肅武裝的兒子,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偷偷爬馬背上。”
男子低沉聲線說出的幾個字,情天已經瞭然。
“還有——”
幼安聽到身後老爸的聲音,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然後就聽到老爸嘆息。
“你是不是以為,小牧的老師分不出你跟小牧的字?才多大,就會替人家寫作業。”
情天這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小牧的作業交上去,家教老師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詢問蔣珮,蔣珮從孫兒那兒知道了真相,忍不住跟藺家老太太打電話笑談這件事,老太太又告知了藺君尚,所以這下子都知道了。
情天牽著兒子到沙發跟前坐下,藺君尚也從書桌前起身過來,坐到妻子身邊。
“擅自騎馬不注意安全確實不對。還有,想彌補自己的過錯替小牧寫作業就不好了,作業得自己完成,老師也能區別出那是不是小牧自己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