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女子,明明之前一天還在電視上看到她參加大學生節的書法作品,此刻轉眼就成了眉目清冷高居上位的沐氏老總,向來白皙的肌膚因為剛病癒不久顯得有些蒼白,卻不見虛弱之態,只讓女子看著更有些冷若冰霜地不近人情。
讓試圖在她面前玩花樣的人對上那雙特別烏黑沉靜的眸子,心中就莫名犯虛,忘不掉她接手沐氏之後的恩威並施,雷厲風行。
會議上,沐少堂作為最近的代任總經理也彙報了自己手上處理過的一些檔案事宜,沐情天就是神色如常地聽,在對的地方沉默或微微點頭,在不足的地方直接指出,看不出什麼刁難當然也沒有看出她的任何袒護,好像沐少堂於她來說就是一個公司新提拔上來的優秀員工,前途或許有潛質,但不會因此被她特殊寬厚對待。
單看會議中兩人交談,旁人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私交之情,更不說是昔日要好的堂姐弟。
中午十二點二十分,會議結束,情天返回辦公室,讓沐少堂以及秘書跟著來。
公司高層相繼離開,沐尹潔目送那幾道身影從會議室一齊朝外走去,沐情天即便身體不好卻從來不示弱,這份“堅強”在她看來不過是逞能,眸中掠過淡淡不屑,唇角也保持著散漫的弧度。
辦公室中,情天坐下來,擰開保溫杯喝水時,秘書跟沐少堂都已經站定在寬大的辦公桌跟前。
接管沐氏之後重點轉移家電業,她要去視察新落成的家電門店,讓沐少堂隨行,期間兩人交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公事,秘書去準備資料,轉身離去時只隱隱聽到女子清淡的聲音說著“要管好,不能一味打壓或體諒,得一邊嚴格一邊給糖”這樣的話。
之前跟過沐老爺子身邊又跟過沐勝遠身邊的女秘書聽了,往外走去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即便看著再柔弱的小花,也有不為人知的殺傷力,若被外在迷惑了雙眼,總是容易令人放鬆警惕。
…
午飯是在公司餐廳吃的,看到情天跟沐少堂一起,員工都恭敬打招呼。
最近大家看到過幾次沐少堂與沐尹潔一起外出吃飯,似乎也就在附近就近的餐廳,卻是第一次看到沐情天與沐少堂一起現身公司餐廳,有人偷偷關注,看到那兩人餐中話很少,用餐時間也不長,後來又一起離開。
樓下已經備好車,情天與沐少堂及秘書一道外出,視察新落成的新概念家電賣場,順道也視察了其他幾處的門店營業情況,每到一處,就有當班經理陪同一起,從門店場地環境,到貨品陳列擺放的細節,只要有不足,情天都是面色嚴肅當面直戳要點,一旁的當班經理虛心聽著,連連點頭說回頭就改。
不少門店賣場的員工都或遠或近看到那女子,穿著淺緋色的風衣,巴掌大的小臉異常白皙,眉目清致,纖瘦卻有著不能忽視的沉靜氣場,就像是冬日裡一枝清冽的白梅,纖細綻放卻令人移不開目光。
這一轉,從午後一點半到下午四點半,是走了幾乎一整個下午。
然而沐氏旗下的門店不少,一個下午註定走不完,於是第二天上午又繼續。
等到週日下午三點從外回家,路上,餘力開車,悄然將電臺的音量關小,好讓後座的人能閉目休息一會。
餘力開車很穩,但估計是自己累了,情天靠坐椅背上仍是覺得路途中有些搖晃,肩膀有些沉。
回到松雲居,鞋子一脫,情天便上了樓去。
何琴放洗澡水的時候,情天握著杯溫水靠在沙發裡,疲憊中出神。
不知是天冷了還是剛病癒的緣故,感覺自己愈發容易覺得累,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何琴像是覺察出她的疲憊,問要不要約個技師到家裡來推一推經絡,情天本想說不用,但又怕藺君尚出差回來看到自己狀態不好擔心,便同意了。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