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少回。
看她不說話,他低頭看她,親著她的耳際,嗓音溫啞都是寵溺,“好不好,嗯?”
她的右耳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聽力,犯一次病下降一次,他的聲音模糊在她耳廓,不知是不是因為聽覺太弱,反倒對觸碰更敏感,情天忍不住縮著躲了躲。
他卻沒讓她躲開,親吻一下下落在她的耳垂耳廓,格外輕柔珍惜,只要一想到這隻右耳以後可能都聽不見了,心裡全是難過。
情天點頭:“都聽你的。”
她也想讓自己變好起來,為了自己,為了他。
所以今天自從回來藺宅他一直在忙著打電話,總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就是因為這些?
“乖,那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你別多想。”
他攬著她躺進床裡,蓋好被子。
情天小臉露在被子外,如墨黑髮,烏黑純澈的眼眸,“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放假。”
“不出意外,應該是一月中旬。”
某人躺下,將她抱在懷裡,另一手還不忘去給她掖被角。
“……你怎麼知道?”
他竟然訊息比她這個學生還靈通?
“已經問過農卡。”
某人伸手擰暗床頭光源,一片朦朧。
他今夜突然提出的提議,情天在想著,無意識動了動身子,頭頂傳來那人嘆息,嗓音深沉:“老婆,別亂動。”
情天一怔,意識到他的意思,臉一點一點埋進被子裡,不敢動。
不一會那人給她拉下被沿,“這樣容易呼吸不暢。”
說著低頭深深在她唇上吻了好一會,分開時,昏暗中眸子那麼深:“磨人精,再不睡我真地——”
情天臉鑽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腰閉上眼睛。
藺君尚笑得無奈又寵溺,望著房間吊頂,手掌一下下輕拍著她的背。
……
後來,懷中人呼吸漸均勻,知道她已經沉睡,藺君尚目光卻依然落在房中空無的某一處。
下午在醫院聽到的事情令他害怕了,不顧半夜時差也將遠在美國的朋友拉起來談了很久。
他只能,儘自己所有去抓緊她。
…
…
關於去國外治療的事情,一切尚未安排妥當,藺君尚沒有先跟季玟茹談及,情天也沒有多說。
週日醒來,陪老太太一起用了早飯,藺君尚要去一趟公司,情天留在藺宅,等他回來用了午飯再一起回松雲居。
兒子走了以後,季玟茹又讓孫杏芳去吩咐廚房燉補品,是巴不得抓住任何時間讓情天多補補。
“天冷了,情天一定要吃好穿暖,照顧好自己。”
體質弱的人冷天最容易生病,情天要再出點什麼事,心疼的還不是自己兒子。
園丁在院子裡侍弄花草,情天陪著老太太在院子裡逛,跟園丁聊聊,學習養護花草的知識。
上午陽光和煦,光暈投在小山流水上,帶著微微的彩色光芒,藺宅園景雅緻,與婆婆的相處越來越融和,這樣的週日上午,令人愜意。
……
週日上午十點,已經習慣早起的沐少堂難得睡了一個懶覺,才剛到飯廳用早餐。
老傭人張媽進來取了一隻新的小碗,沐少堂吃著早餐隨口問,今天祖母狀態怎麼樣。
張媽說老夫人胃口不好,人老了有時候脾氣像孩子,剛才打翻了一隻碗,所以她才會來又取一隻。
沐少堂聽了蹙眉:“讓家裡醫生近期多來看看吧,冬天老人肯定不好受。”
張媽應了,又有些欲言又止,沐少堂最看不得這種支支吾吾。
“前天,老夫人讓二小姐回來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