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姆也感到困惑般的皺著眉頭.
“只用主教就將軍對方,很稀奇哪!”檢察官問亞乃遜。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能僅此一次吧!偏偏被帕第遇上了。”亞乃遜笑著站起來。“相信因果律嗎?主教是過去20年間帕第的厄運神。——可憐的傢伙!黑主教就是他悲哀的象徵,他的命運。那個棋子,破了帕第的棋式。主教的騎士走到5,就超出他的估計了。他的一世棋名就毀在這一役。”
過了幾分鐘後,我們告辭離開迪拉特家。
“不是沒有道理的。”在車子上時,馬卡姆說。“在這之前的下午,你說黑主教在半夜裡徘徊的事情時,帕第臉色變得非常蒼白。你是故意在侮蔑那個男人吧!——要他面對失敗的生涯。”
“喔!是這樣吧……”班斯作夢般的望著車外嘈雜的人影。“主教,長年以來,成為這個男人的心裡負擔,非常奇怪的事。失望反反覆覆的壓在心頭,無論有多大的意志力,都會受到影響,而湧起仇視社會的念頭。”
“帕第是扮演著復仇的角色嗎?”馬卡姆表示反對。“讓帕第和魯賓斯坦比賽時間發生差異的目的究竟在那裡呢?魯賓斯坦想那一招就用了45分鐘,到了一點鐘還分不出勝負來。詢問亞乃遜的結果,似沒有特別的意義啊!”
“這是因為你不瞭解下西洋棋的習慣。在長時間的思考中,並不是一動也不動的坐在位子上。他們有時候起來走一走,伸伸懶腰、看看女人,吹吹風、喝喝冰水,或者吃東西。去年我去曼哈頓參觀名人賽,擺了四張桌子,二三個位子空著是不足為奇的事。帕第是個有神經質的人。在魯賓斯坦長時間思考時,似乎沒有坐在位子上。”
班斯慢慢地點燃煙火。
“馬卡姆,經過亞乃遜分析比賽記錄的結果,知道帕第在午夜有45分鐘自由行動的時間。”
……
鬱子的偵探小屋出品 鬱子掃校
21、數學與殺人
4月16日 星期六 下午8時30分
晚餐時,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可是當我們到了俱樂部休息室安靜的角落裡,馬卡姆再度開啟話匣子。
“我想,即使找到了帕第不在場證明的漏洞,也沒多大用處。”馬卡姆說道。“事情愈來愈難纏了!”
“確實如此。”班斯嘆口氣。“可悲啊!愈進一步調查,愈發現事情實在複雜。而且,叫人驚奇的是真相就在我們眼前晃動,只是我們看不見罷了!”
“沒有誰被指示的證據。無法理性的判斷,帶有罪證的嫌犯,也找不到一個!”
“我可不這麼想啊!這是一個數學家的犯罪行為。”
在搜尋的期間裡,也列出了一些名字,卻得不到兇手是誰的結論。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認為被談論的一個人當中必定有兇手;但是,卻無法肯定。
“什麼?數學家的犯罪!”馬卡姆重複地說。“我覺得這些事件是由一個偏激的狂熱分子擔任演出,做出一連串毫無意義的行為。”
班斯搖搖頭。
“我們所追查的兇手是一個正常的超人。馬卡姆,絕不是無意義的行為,恐怕有一套精密的理論。事實上,其行為可謂冷酷無情,用可怕諷刺的態度來進行計劃。但是,說是個人行動應說是正確、合理的。”
班斯陷入了沉思。
“你把鵝媽媽的犯罪和數學的精神湊在一起嗎?”他問道。
“為什麼要以理論性的觀點來看呢?這種情況的犯罪絕對不正常,是惡魔做的。”
班斯把整個身子埋進椅子裡,好幾分鐘都在玩弄菸草。然後,開始分析整個事件。表面上看來,犯罪是瘋狂的行為。焦點應集中在所有可能登場人物身上。這個分析正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