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裴學聽到這話身子一顫卻是故作鎮定,他放下了手中的茶輕笑的道,「你選他是對的,我終究是不如他,他一門忠烈蒼天可鑑,可我是大奸臣的兒子,我知道我爹你們懷疑他,可子衿,他是我爹,我不能親眼看著他去死!」
一聽這話,青子衿很是生氣,她突然站了起身,眼神凝視裴學,「果然你早知道你爹就是陷害南宮家族的真兇,裴學,你真讓我失望,不過為人子女我能理解你的所為所為,可我不敢認同你的做法。你能替他擺脫嫌疑第一次,卻無法擺脫第二次,實話告訴你,如今謝君越已經有了證據,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他,你爹陳玄禮他就是製造南宮一族血案的罪魁禍首,裴學,這次無論你做什麼都救不了他!」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法子?」
「你今日來找我是想讓我替你求情,讓謝君越放過你爹?」
裴學低垂著頭一言不發,青子衿冷笑一聲,「不可能,這個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放了你爹,我們怎麼對南宮一族死去的一百多條人命交代,放了你爹,世間公道何存,裴學,你若是來找我敘舊我歡迎你,若是別的,對不起,你走吧。」
青子衿冷冷下了逐客令,裴學緩緩站了起身神色痛苦凝視她的眼睛,「謝君越就那麼好,我們相處五年,抵不過你和他相處的這短短數月?」
「你夠了,我和他之間的事不牽扯案子,裴學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你是非不分,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夫子裴學了,枉費你飽讀詩書,那些書你都白唸了。」
外面大雪紛飛,白雪積壓很厚,似乎上天也在低泣。
裴學念念不捨離開了青子衿的家,走出院門之時,他見到院子門口有一雙腳印的痕跡,而後不動神色走到了一處後巷。
「出來。」
那人這才從暗處出來朝他恭敬施禮,「拜見公子。」
裴學臉色陰冷看向眼前管家,「你都聽到了,我如今已經和青子衿徹底決裂,你去告訴我爹別動她,她是我的底線不可觸碰。」
「公子請放心,只要你和這殺豬女還有謝君越徹底撇清關係,老爺就會相信你,也會重用你,時辰不早了,公子請儘早離開,不要耽誤老爺的大事。」
不遠處來了一輛奢華的馬車,馬車身邊站著好幾個侍衛,裴學目光不捨看向身後的院子,而後扶開馬簾快速離開。
車輪子發出咕咕的聲音,院中,大黃一直對著外面狂叫不停,青子衿察覺不對勁忙追了出去,外面卻是什麼都沒有。
大雪紛飛之下,行人兩兩行色匆匆從身旁掠過,青子衿站在雪地中迷茫的看著遠方城樓。
裴學他走了。
「青姑娘你這是咋了,怎麼站在雪地裡淋雪啊?」
不遠處小虎子匆匆跑了來氣喘呼呼,「青姑娘你咋了?」
青子衿這才回神,「小虎子,怎麼了?」
「頭把宰相大人抓來了,現在大人準備審問,大人讓我來請你去聽審。」
「什麼,陳玄禮抓到了?為何如此快?」
「聽說他剛剛下朝還未歸家就被帶來了,你別傻愣跟我走吧,今天這案子就能破了,哎呀,折騰了這麼久,總算是有個結果了。」
大理寺中正在審一件特別的案子,一襲官袍加身的陳玄禮被燕尋帶到了大殿之內,當他見到坐在正殿的謝君越之時,他譏笑一聲,「謝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本官剛剛下朝你的人就把本官帶到這來了,今日你若不給本官一個說法,本官一定在皇上那裡參你一本。
「宰相大人好大口氣,謝某人今日請你來大理寺中,想必陳大人心中應該有數才是。」
陳玄禮卻是站直了身子,「廢話少說,本官犯了何罪,謝大人要把本官請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