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不出口,最終只能化成呻吟,整個身子微微顫抖。又癢,又痛,麻麻脹脹。
“絲絲……我為什麼一定要扎這些針?”他只是眼睛看不見,為什麼要把針紮在後背上?小白蓮那雙漆黑無光的眼睛充滿迷惑,看得絲絲一個不忍心,“你有內傷嘛……都不知道你練什麼邪功,經脈逆行體內七勞八損,不好好給你調理怎麼行……今天的參湯喝了嗎?”
小白蓮點點頭,卻疑惑不解——邪功?內傷?那是什麼?跟他有關麼??
不過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等絲絲把他的背紮成刺蝟,他就只能咬著唇忍住眼中氤氳的霧氣,連抗議也不能。
絲絲通常會在這個時候把火盆上方烤著的藥盛出來,用白棉布裹了,給小白蓮敷在眼睛上繫好固定住。待時間差不多,再把銀針一根根拔去。小白蓮的背上,已是一層薄汗細密。替他擦了乾淨,說一聲:“去睡吧。”小白蓮如蒙大赦,一骨碌爬上床去把自己縮排被子裡。
他對於床的無比眷戀常常讓絲絲感到好笑,以前笑無情也是很晚起床的,而且低血壓,起床氣。但是若要他承認他賴床,哼哼,他死也不會認。
絲絲將整個院子前前後後看一個遍,所有可能出入的地方都薄薄的布了一層毒,才轉身回房看了會兒已經酣然入睡的小白蓮,爬上屋裡的另一張床睡下。
第1卷 第97章:鏡裡花難折,第七回
早晨絲絲通常起得很早,晚睡早起是從黑目山,甚至更早追溯到上學時養成的習慣。不過屋裡的另一個人,卻是個賴床王。
反正整日裡無所事事,讓他多睡一會兒也沒什麼關係吧?
話是這麼說……可是叫那個賴床王起床也是她寥寥的一點樂趣之一嘛。
“蓮蓮,起床了~~”簾子掀開,睡夢中的小白蓮半夢半醒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清晨涼涼的空氣撲面而來,便縮縮鑽進被子裡,繼續睡……絲絲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扯扯,扯下小白蓮身上的被子,他如同未睜眼的小貓本能的尋找著被子滋溜鑽進去。再扯,再鑽,繼續扯,繼續鑽……
“……”
終於被子裡的人不動了,絲絲掀開被子,看到小白蓮已經睜開眼睛,水霧霧的都是委屈和不滿,緊緊地咬著下唇如同被人欺負一般……嗬嗬,不是‘一般’,就素欺負~~這幾乎成了絲絲每日的例行公事,樂此不疲。
“絲絲……”懶懶軟軟的聲音,帶著點無奈和懇求。
絲絲心情大悅,俯下身去在他額頭上大大香了一個,才把被子還給他,“繼續睡吧。”轉身心滿意足的離去。
小白蓮的委屈沒有持續多久,便昏昏的尋了周公去。
直到日上三竿肚子咕嚕嚕的叫,蓮蓮才不甘不願的從被窩裡爬出來,用鼻子嗅嗅,確定桌上早飯的方位。外間的絲絲險些笑岔了氣,她真得懷疑弄弄是不是他的私生子,父子倆一個模樣,都長了狗鼻子。
扒拉著還熱騰騰的早飯,蓮蓮的臉好似能掛二斤的油瓶,炒辣子,淹蒜,紅油辣椒炒飯……用不用一大早就這麼刺激啊?嗚……他喜歡吃甜的啦……
吸了吸鼻子,悶悶的小口扒飯,不知道一旁的絲絲已經笑翻到地上去了。
——這樣的生活真是太滋潤了,讓她給他煮一輩子飯她都願意啊~~
看著蓮蓮吃過“早飯”,絲絲又一頭扎進毒藥堆裡,只剩那個無所事事的蓮蓮,便又蒙了臉坐到門檻上聽外面孩子嬉鬧的聲音。
二虎大牛幾個從幾天前就注意到有這麼一個一身白衣的“怪叔叔”總是坐在門口“看”他們玩,起初誰都沒有在意,但幾天下來,是誰都會被看得不自在。
“二虎,你說那個人在哪兒看什麼呢?”
“不知道……”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