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只是看著春鴻著急,也跟著著急,未想那麼多……”
“難為你了,只可惜那耳環……”
“夫人,”絲絲抬頭,“方才絲絃並未有機會向管事說明,那耳環絲絃已尋回來了。”說著拿出那金色耳環,顯然是與夫人這身衣服相配。
夫人那淺淡的笑容終於露出點真心,卻又帶點憂鬱,歡喜的讓絲絲拿過來。
絲絲看著她的笑容,其中的糾葛她是打聽到一些的……這怕是樓主送給她的罷,只可惜紅顏未老恩先斷,這麼華美高貴的一個美貌夫人,進門不過一年,樓主便娶了另一個美貌的妾。
夫人將耳環拿在手裡細細端量沒有損壞,抬起頭來又看看絲絲,笑容已恢復方才的優雅,“你倒是個忠義的丫頭,這麼清秀可人只窩在洗衣房裡可惜了,以後留在我屋裡伺候吧。”
“謝夫人!”
絲絲暗喜這夫人倒與傳言中一般,是個溫良賢惠的主。就算現在樓主沒將心思放在她身上,好歹也是個正房夫人,留在她身邊,不怕沒機會。
夫人遣了身邊的大丫頭帶絲絲下去安排住處,自己便坐在原處望著手裡的耳環發呆。絲絲踏出門檻偶然回頭瞥見,不禁也輕嘆一口氣。——女人哦~~這三妻四妾的鬼地方,害人不淺~~
*
清尊樓常年賓客滿門,或許與它的‘天下第一樓’有關,但更主要的,是與清樽榜有關。
絲絲隱約也知道當初笑無情弄那麼個麻煩不斷的滄溟榜,一般原因是自找麻煩打發空閒,另一半原因是跟清尊樓對著幹。結果原本就關係不好的倆地兒,更是針鋒相對了這許多年,關係越來越惡化。
絲絲雖然好奇最初的樑子是怎麼結上的,竟然連笑無情也有死對頭,現在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在這個連笑無情的眼線都安插不進來的地方,她只得萬分小心凡事只能靠自己。每次一想到自己此次的任務,就覺得笑無情的氣一定還剩了個尾巴沒消,拿她洩憤呢。才不像最初以為的是給自己找個臺階整整她就算了。
嘆氣啊~~
什麼時候她卓絲絲也變得這麼唉聲嘆氣了。
她拿著雞毛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打掃夫人的房間,雖然這活兒也很討厭,要知道她在水榭自有下人替她打掃,就是在黑目山也有弄弄在不必她動手,如今卻要伺候別人。不過相比起來,這裡倒也比洗衣房好多了。
聽得房門一動,她以為是夫人回來了,剛轉身,卻見一個男子踏進房來,如玉如雕的身影揹著門外金色陽光,宛若神明。
絲絲瞬間便意識到,能夠這樣進夫人房間的只有一個人——清尊樓主君御清。
絲絲的腦子此刻萬分清晰自己應該做什麼,可是身體卻動不了。對於這個走進房間的男子,莫名的感到一股氣勢和壓力。
——笑無情的氣勢也很可怕,但卻是笑裡藏刀,她可以只看笑不看刀。可是這個人的氣勢,卻是泰山壓頂不容反抗。她此刻才真正把面前這個人和‘笑無情的死對頭’聯絡在一起,頓感絕望——那死白蓮給她的什麼狗P任務啊!
“夫人呢?”冷冷的嗓音如玉石相擊毫無感情,絲絲忙低下頭,“夫人去院子裡散步了,奴婢去通報一聲……”
“不必了。”
感覺到有視線在頭頂掃過,絲絲現在只想扒開條地縫子遁走。
“你就是夫人新收的丫頭?”
“是。”
“抬頭。”
……孃的,一個個都拿姐當什麼?參觀物品嗎?
肚子裡就算再嘀咕面上她也得老老實實把頭抬起來,君御清看她的同時,她終於把這個人也看清。
——媽啊!姿姿啊!你們在哪兒,快來看!以後別盯著偶像劇看帥哥了,那些個都是河邊的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