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幸鴿杏眸圓睜,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薛京健,你夠了沒有?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他只是朋、友!朋友你懂不懂?」
「既然你沒喜歡他,那就不要去了,就這樣。」薛京健無理地想結束這個話題。
「請問你現在以什麼身分約束我的自由?」袁車鴿反問薛京健。
「我……」薛京健被堵得無法反駁。
「叔叔嗎?」袁幸鴿交叉雙臂擺出輕蔑的態度。「就算如此,那也是以後的事,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
薛京健沉默地望著袁幸鴿,聽得出來她刻意在撇清兩人的關係,心裡更加不痛快。他冷冷問道:「你一定得單獨和那男人見面?」
「沒錯!」
「很好。」薛京健優雅地站起身踱至袁幸鴿跟前,修長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看來,你似乎忘記了我們的契約,那麼我也不用太客氣了。」
她哪會不懂他又在拿那件事情威脅她,臉色頓時刷白。「你想把我們一夜情的事情公佈開來?」
「決定權在你。」薛京健撂下話。
其實他也捨不得這樣為難她,但他既已認定她,自然不允許其他男人肖想她,何況他仍未確定自己在她心底究竟佔有多少地位。
袁幸鴿僵硬地站在原地做不出抉擇,她並不想總是軟弱地任由他操控,但他表明已下了最後通牒。「你一定要這樣嗎?」
薛京健很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絕不可能徒手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大方與別人分享。
「呃……」
薛景斌一開啟門,看見的便是袁幸鴿與薛京健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你們在忙嗎?那我不打擾了。」
他才想將空間還給他們,袁幸鴿突然出聲。
「薛大哥,我跟他沒什麼事,你們先聊。」薛景斌的意外出現令她心驚,為避免招來誤會,她決定走為上策。「我還有事先走了。」
袁幸鴿走沒兩步,便被薛京健喚住。「你還是執意要去?」
袁幸鴿震驚地回過頭,看了看薛景斌,又將視線轉向薛京健冷漠的臉龐。
他真的在逼她,連薛景斌站在這裡,他還硬要她馬上做出選擇。
袁幸鴿實在不懂為什麼他們要為這種小事撕破臉,更討厭他總是把那件見光死的秘密拿出來說嘴,她整顆心浸淫在無奈又憤怒的汪洋中,教她窒息到無法不衝動。
「薛京健,你真是大笨蛋!」袁幸鴿狂吼完便邁開腳步奔離,他想怎樣都隨便他好了!
袁幸鴿離開後,這對兄弟有十秒的怔愣。
「你們吵架了?」薛景斌知道自己在說廢話,他只是想打破沉默。
薛京健嘆了好長的一口氣。「哥,我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對她。」
「她懂你是喜歡她的嗎?」
薛京健搖搖頭,從沒有女人能教他如此患得患失。「我覺得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但她好像就是不明白。」
真不曉得該說她聰明還是遲鈍,他可以保誇她肯定是愛戀著自己的,而他也回報了她在不知不覺間吐露的感情,看起來一切似乎進行得很順利,然而他們中間始終有道溝渠阻擋兩顆心毫無保留地親近。
而老哥和他未來的嫂子絕對是其中一項因素,但薛京健不能抱怨什麼,只能說相見恨晚,腳步慢了老哥一點,就註定得坎坷一些。
薛景斌自知幫不上什麼忙,說再多鼓勵亦是徒然,袁氏母女外表活潑開朗,但性子卻十分固執,要擊潰金石,必得經歷一番苦練啊!
「我明天要帶芸菁回美國見爸媽,你要不要一塊去?」這是薛景斌來這兒的主要目的。
「不了,我最近還抽不開身,過年再說吧!」薛京健揉揉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