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心裡不由自主的生出痛快的感覺來,那會兒竇海歌因為看不慣原主建立的暗殿行事出格,對她時常使臉色,原主想著這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因此心中雖然有些委屈,卻都強行忍耐,但那滋味兒肯定是不好受的。
此時風水輪流轉,跪在地上的變成了竇海歌,隨心所欲喝斥的人變成了自己,強行忍耐,捱了罵之後還要道歉的人變成了竇海歌,他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難受。
“滾出去,我要練功了。”百合欣賞了一會他難看的臉色,這才慢悠悠吩咐了一句,竇海歌剛剛捱了那樣一通罵,此時哪裡肯這樣善罷甘休,他忍了憤怒,勉強道:“雖說不該提,但我也提了,那高王爺十分誠心……”
“這會兒你一心討好著什麼高王爺,恐怕人家拉堆屎你吃著還說香呢,追查竇家真兇下落?哼,笑話,我竇家的仇不需要別人來報,殺竇家的人,我會一一將其追查出來!”
百合這話一說出口,竇海歌再也無法忍耐,她再開口讓竇海歌出去時,竇海歌低垂著頭退出了房門外,一等出了門,他臉色就猙獰難看了起來,心裡將百合殺了個千百遍,又恨恨的罵了句:“陰陽怪氣的賤人!”這才覺得心中消失了許多。
雖說這一次目的並沒有達成,但竇海歌沒有因此就放棄,他這一回老老實實的呆在客棧中,連周蕊兒的面也不見了,只等百合將之前的事忘了,氣消了之後再跟她提高王爺的事兒,哪怕是她不肯再去高王府,若實在沒有辦法,直接在客棧中給她下藥,只要能廢了她武功,哪怕只廢一半時會兒,自己也就能殺她了。雖說在客棧中動手不像是在高王府那般行動自如,但竇海歌此時欲除百合而後快,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到時他還要將這客棧一把火燒了,毀屍滅跡!
接下來的幾天竇海歌彷彿想到了自己事成之後的痛快感覺般,心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陰鬱了,偶爾看到百合時臉上還會帶著討好的笑意,可惜他送的茶百合不會喝,他就是碰過的吃食百合也根本不動,一連好幾天,任務沒有絲毫的進展,竇海歌正有些著急時,周蕊兒卻找上門來了。
聽到隔壁傳來開門的細微響動時,百合耳朵一下子便立了起來,她靠在門邊看出去,就見到隔壁一個做小廝打扮的女子塞了個彷彿絲絹類的東西進竇海歌房門之中,這女子動作輕柔,可惜卻根本沒有瞞過百合的耳目,她細心的盯著,沒多大會兒功夫,隔壁傳來走動的聲音以及‘沙沙’的彷彿絲絹被攤開的聲音,接下來就再也沒有了動靜,一整天時間竇海歌還是跟在她身旁,但眉宇間卻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陰沉,尤其是天色漸漸沉下去,他目光裡便更是閃過幾分不快。
晚膳前他離開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客棧掌櫃便一臉歉疚的過來,說是要給竇海歌換間房,掌櫃只道竇海歌現在所住的房間是客棧一個熟客常住的,前些日子熟客離京,如今回來,這位熟客只喜歡那間房,因此這會兒勞煩竇海歌換個位置,客棧願做些補償。
竇海歌一臉不耐煩的喝斥了掌櫃幾句,掌櫃都陪著笑不敢吱聲,百合看著這場好戲,忍不住笑了起來。
房間最後還是換了,竇海歌換到了二樓離百合最遠的另一間角落的客房之中。夜半三更時,竇海歌果然動了,百合等他出門之後悄悄跟在了他身後,原本還猜測是不是高易想兒子了派人來找他,卻沒想到他出了客棧之後並沒有朝高王府跑去,反倒是朝另一個方向跑,直到停在一個院落中時,才吐出一口氣,理了理衣裳,一把將那並沒有拴起來的房門推了開來。
這間民宅只有兩個人在,聽到外頭的響動聲,裡面一個穿了鬥蓬的身影趕緊出來,看到竇海歌時鬆了口氣,將頭罩摘下之後朝他撲了過來:
“海歌!”周蕊兒嬌軟的聲音響了起來,月光下秀氣的面龐佈滿了歡喜與情意,竇海歌卻是一臉的不耐:“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