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嫉妒過阿季,可此時聽到陸太后這話,卻是隻感兔死狗烹,悲涼無比。慎刑司那樣的地方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宮中的人聽到這名字都會哆嗦,進去了便沒有完整能走出來的,是人進去便能脫層皮,阿季服侍陸太后這樣多時,一旦遭她厭惡,便落得這樣一個結局,陸太后這樣的主子不可靠。
她也沒問陸太后是個什麼原因,便應了聲是,陸太后對於蘇荷這樣的反應顯然是很滿意的,她這會兒也沒有心思與蘇荷多說,只是有些疲乏的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從鳳鳴殿中出來時,外頭天色已經黑了,後方的主殿燈火通明,越發顯和夜幕深沉。不知是不是因為今日發生的事兒,宮中好似籠罩著一層陰影,蘇荷打了個哆嗦,看沒人注意到自己,低垂了頭便朝廊下走去。
關鉀阿季時,鑰匙是收在她手中的,這裡冷冷清清,宮人唯恐避之而不及,蘇荷開啟門時,好一會兒眼睛適應了面前的陰暗,才看清了角落裡阿季縮成一團蹲在地上,臉埋在膝蓋間。房中散發出陣陣陰森而腐臭的味道兒,這裡以前也不知道關押了多少有罪的宮人。
鳳鳴殿這樣皇宮中如此精緻的殿群,以玉石鋪地的奢華之所,竟然也隱藏著這樣汙穢骯髒的地方。
“太后娘娘是不是放我出去的?”阿季聽到聲音,身體先是一抖,緊接著又有些驚喜的問。
蘇荷蹲了下來,黑暗中兩人的目光平平直視,蘇荷看著阿季那雙在黑夜裡特別明亮充滿了希望的眼神,緩緩搖了搖頭:“姑姑,太后命奴婢來送你前去慎刑司的。”
聽到這話,阿季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搖頭,淚珠順著臉龐飛濺而下,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跳了起來便往外撲:“不可能,不可能,太后娘娘絕對不會送奴婢去慎刑司的,你撒謊。”
“奴婢為何要撒謊?”蘇荷伸手將她攔住,她伸手在蘇荷後背上拍打著:“我要親自去問太后。”
太后不可能會殺她要她命的,尤其還是將她送進慎刑司。宮裡誰不知道慎刑司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自己對陸太后是有大作用的,陸太后與宮外的訊息都是自己所聯絡的,包括她懷孕之時,也是由自己親自侍候的,陸太后怎麼可能會要殺她?
這絕不可能,肯定是蘇荷這個賤婢,想要故意嚇自己。
“太后並不想見姑姑。”
阿季聽了這話,伸手便來抓蘇荷:“大膽,太后娘娘絕不可能殺我!”
“為什麼不可能?”蘇荷冷笑著,問了一聲,將阿季抓了起來,推到了一旁去:“為什麼不可能?就憑太后懷孕時,是姑姑侍候在身邊的?”
她一番話聽得阿季面色大震,整個人都駭得倒退了七八步,哆嗦著嘴唇盯著蘇荷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荷整理了一番衣裳:“姑姑是想問,奴婢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阿季吞了吞口水,沒有說話。蘇荷這會兒也不要她說,只是抿了抿嘴角:“姑姑可別死了也當個糊塗鬼。你可知道,太后如何要殺你?”
“為何?”阿季渾身哆嗦著,後背抵在牆壁,冰冷的牆壁透過衣裳彷彿使她整個身體都凍得僵硬,她就著這股冷意,稍微冷靜了些,將話問出聲。(未完待續。)
PS:第一更~
被廢的皇貴妃(三十九)
“因為,今日在鹹福宮裡,死去的嬰孩兒,正是太后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皇子。”蘇荷表情平靜的將這話說完,阿季整個人呆了一下,緊接著便崩潰了。
“太后的親兒死了,而且死於她自己之手,姑姑覺得你可還活得下來?”
蘇荷的話,像是壓垮了阿季最後的一根稻草,她軟軟的滑落在地。
陸太后不會放過她,難怪之前陸太后打她耳光,實在是陸太后心中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