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不知道是什麼人,怕礙事,小廂就給一起請來了。”
駱賞兒眼含淚水看著這家殘忍得近乎可怕的人,渾身一陣一陣蝕骨的寒意——原來這就叫“請”是麼?用詞可真禮貌……
許莊看向紀馨妤,眉頭皺得更死了“怎麼在這兒?回頭讓葛霜處理乾淨!”
“放心吧,姐。”許廂答道。
駱賞兒聽到“處理乾淨”這幾個字,頓時驚得一動也不能動,她近乎虛脫地跪坐在地板上,紀馨妤的那隻手還鬆鬆垮垮地掛在她的手臂上……
她眼睜睜地看著紀馨妤遭受這樣的事情,目睹了整個血淋淋的經過,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讓她措手不及。
“放過她不行麼……她暈過去了……救救她吧。”駱賞兒低聲喃喃著。
“你說什麼?”許莊伸著脖子:“大點兒聲!”
駱賞兒抬頭,一字一頓地說:“我說救救她吧!”
許莊嗤笑一聲:“你是她什麼人?朋友?她可沒有妹妹,她連家人都沒有,地地道道的野貨!”
駱賞兒握了握拳頭,抱住紀馨妤的頭部,一鼓作氣地抬頭與許莊對視著:“算是朋友吧……救救她,不行麼?她已經失去孩子了,你們要的不是就這樣麼?”
“你年紀小小的,膽子倒不小,這種場合還敢給她求情,就不怕惹禍上身麼?”
許廂側立在一旁,說:“姐,別理她了,紀馨妤不能暈著,讓雷子把她弄醒。”
許莊一副思忖的樣子,說:“她這是失血過多了,造孽呢……”
……
駱賞兒不知道許家人是怎麼讓紀馨妤清醒過來的,當她再度被抬到大廳的時候,身上的血跡已經被草草地擦洗過了。
“許莊……”這麼多人當中,紀馨妤獨獨地瞅著許莊,氣息虛弱,目光裡有說不出的複雜。
許莊沒回答她,只衝許智說:“交給你了,留著她性命吧。”
許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罷了罷了,這個孽債已經還了……許智想怎麼做,都由他去吧……
許廂推著許莊的輪椅朝室外走去,經過紀馨妤身邊的時候,駱賞兒看到她明顯顫抖的手在努力地伸向許莊的方向。
許智飛起一腳踢開紀馨妤的手,說:“我姐不會理你的!”
紀馨妤的嘴唇也抖得厲害,卻什麼也說不出了,她蒼白著臉色,一言不發。
駱賞兒已經在許智的暴戾中麻木了,她只抱緊了紀馨妤,希望他不會更過分。
許智跟雷子使了個眼色,那個粗獷的男人遞給駱賞兒一支筆和一份什麼東西,說:“扶著她簽字。”
駱賞兒不明所以,把筆塞在紀馨妤的手裡,半撫起紀馨妤的上半身好方便她看那紙上的字。
“子宮次全切除手術及剖腹探查手術知情同意書”!!!這幾個字把駱賞兒震得七零八落!
紀馨妤卻似乎很冷靜,她抖著手執起了筆。
駱賞兒猛地攥住紀馨妤的手,憤怒地衝許智喊:“她的孩子已經在不正常、不安全的條件下被你們強行流掉了!還不夠麼!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許智邪氣地笑笑,搖著食指說:“NO、NO、NO!你錯了。藥劑打下去她怎麼也要痛上10個小時才能流掉那小孽種,我們很人道啊,怕她太疼剛剛打了一劑減輕痛苦的好東西,嘖,好貴的……”
毒品!駱賞兒目瞪口呆!
“至於孩子……可惜咯,早在藥起作用之前就已經沒了。”
駱賞兒的腦海中飛速閃過許智狠烈踢在紀馨妤肚子上的那一腳,她簡直難以置信——“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滅絕人性的人!”
原來紀馨妤再度甦醒過來的反常是靠著毒品的支撐。憤怒佔據了上峰,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