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醫生特別叮囑要文澤多多照顧和體諒駱賞兒,回去好好休息,並且預約了下次的檢查日期。
從醫院出來,文澤攬著駱賞兒粗了兩圈的水桶腰問她:“今天想做什麼?”
駱賞兒摸摸肚子,眼睛一翻就是一個主意,說:“把你的朋友請來咱們家熱鬧下吧!”韓澈說了,想讓文澤乖乖就範那隻能智取、不能硬奪。
“他們會吵到你和寶寶。”文澤不同意。
“人家喜歡被‘嫂子’、‘嫂子’地叫著嘛。”駱賞兒開始撒嬌,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傾向文澤,說:“感覺可好了。”
文澤失笑,垂著眸子看她,說:“就這樣?”
“當然,讓他們來吧,要不一直都是你、我、媽媽、許阿姨,人好少,不熱鬧。”
文澤唇角上揚,也好,她開心就好……
“但是!”駱賞兒伸出一根手指在文澤眼前晃啊晃的,說:“有一點要求!”
“嗯?”還有條件。
“必須是單身的男性!”
“為什麼?”文澤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你得體諒有主的男人,女人最大嘛!何必為難人家來玩?”駱賞兒轉轉眼珠兒,只能找到這個藉口了。
文澤心下了然,不由好笑。
……
“這……”駱賞兒一開門就傻眼了——
“嗨!嫂子!好久不見!”光頭徐錦特別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就自顧自地進門了。
“MUA!嫂子好!”有“行走的筷子”美譽、瘦得跟電線杆子似的李悅陽一躥老高,今兒居然是穿著褲衩背心來的,大概是剛剛打完籃球,一身的臭汗,進了大廳就吆喝文澤:“哥!給我找件衣裳換!我要洗澡!熱死了!這麼急找我們幹嘛?”
文澤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閒地說:“你們嫂子想你們了,非要今天招待你們。”
“喔!喔!最愛嫂子了!一會兒給我送衣服啊!”李悅陽朝駱賞兒丟了個飛吻就鑽一樓的浴室裡去了。
駱賞兒的震驚還沒結束,她剛關了門,就又有奇人駕到了。
鄒紳衝駱賞兒禮貌地點點頭,打招呼說:“嫂子。”
駱賞兒面部僵硬地看著門口,保持著剛剛給鄒紳開門時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如遭雷擊——
這就是結婚時跟她說過“你見過三十多歲的處男嗎,那就是一地道的怪物啊怪物!”的那個人,駱賞兒印象深刻。
這小夥子,說話最得體、走路最正常。
如果,他沒有理了個血的雞冠頭!
如果他沒有戴著個閃瞎人眼的鑽石耳扣!
如果他沒有那副比她還女人味兒的嗓子!
如果的如果、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話——
如果他不是Gay,那該有多好!
就在駱賞兒快要淚奔了的時候,鄒紳細聲細語地在身後問她:“嫂子,你怎麼不關門?還有人要來麼?”
駱賞兒瞬間回神!
不行!得趕緊給韓澈打個電話,不能讓她帶著她姐姐來了,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駱賞兒一邊瞄著大廳裡的幾個人一邊腹誹:文澤,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電話通了,駱賞兒剛急急地說:“今天別來了……”門就豁然洞開,韓澈揚著手裡的電話說:“我們到咯!”
頓時,駱賞兒的心頓時拔涼拔涼地。
文澤在大廳自顧自地喝茶、看報紙,悠然自得。
一個拎著白色小皮包、打扮得落落大方的女子出現在門口。
韓澈特別自豪地介紹說:“我姐!怎麼樣?美吧!”
駱賞兒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呆呼呼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