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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說它不止值二十兩,是因為你砍掉了它寶貝的一條腿。如果人的一條腿是無價,那麼算來龜的一條腿再怎賤價,可也不止值二十兩,對不對?”

“啥?你說這三足龜的腿是被砍掉的?”那買龜的大爺詫異。而鯰魚男也登時瞪大眼。

“姑娘,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在這地頭買賣少說也有十數年光景,一向信用為重,你……”

“不信你將那龜抓起來看看。”

不理圓場話,她瞥向買龜人。

“姑娘,你存心鬧場是吧?”見人群蠢動,鯰魚男也跟著慌了,但或許是忽然想起某事,便又立即靜下。“好吧,既然姑娘硬要栽贓,那我就讓大家看個清楚好證明說謊的是你不是我。”話聲落,他將桌上的龜硬是翻了個面。那龜腹朝天,只見既有的三隻龜足是精神揮動,而缺了的第四足更絲毫不見傷口。

“這……”怎會?她明明聽見那龜同她哭訴的。

“怎麼?瞧我這龜的三足是不是天生?大家再看清楚,也評評理!”將龜舉過了頭,並高聲一呼。

剛剛讓這姓蘇的娘兒們一鬧,他差點忘了那剁去的龜足是他請來江浙巧手,特別將傷口縫合還以上好藥草敷治過的,若不是能到達這種細眼難辨的程度,他又怎會甘願和人三七分帳呢?哈哈哈!想贓他?

瞬時,圍觀人群的討論聲如浪般推開,且愈變愈狂,險些淹沒了蘇映潮的耳。可這究竟怎麼著?她困惑,因為那壓根兒是被剁掉的第四足,居然一點傷痕都無?

抬眼望住那龜,它還咿咿嗚嗚地叫著普通人聽不到的淒厲哭聲呢!

“蘇姑娘,你服是不服?如果服了,那麼就趕快回家幹活去,別在這裡同我們公子爺兒們閒混。”鄙夷道。

“你?”啥跟啥呀?他這是說女人活該幹活,男人就能悠哉廝混嗎?“我不服!我不僅不服你卑鄙的生意手法,還不服你的殘忍手段,那些魚呀龜的哪裡礙著你了,你這麼對待它們?”

鯰魚男聞言,氣得鬍鬚直噴。“你這潑娘兒們講不講理!明明是你想栽贓,在場所有人不都看到了!”

“哦,是嗎?”本想該有人支援,只是回眼一瞧,她卻差點沒昏了,因為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拿眼瞪她,好似她是真來砸場的。天,她把誰惹誰,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但壞就壞在身邊這群人全都聾了耳、瞎了眼,聽不見龜在哭,看不見龜正對著那斷腿呼疼……

“嘿嘿,服是不服?服就快點回家去吧,也許你家相公還等著跟你溫存,大家說是不是?哈哈哈……”

聆進身前身後那一波波愚笨至極的附和聲浪,蘇映潮再也抑不住光火。“喂,大哥,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像只肥頭大耳的笨鯰魚?”

“啥?”一聽,八字鬍更是猛吹,肥腮更是抖動,正巧對了她貼切的描訴。

“哈哈哈!”這時眾人亦沒半點個性地跟著笑,他們怕是有笑話看就好。

“呵,怎地?”見狀,蘇映潮頗得意。

“我……去你的瘋婆娘!”惱羞成怒,鯰魚男氣得伸長手臂朝她一抓。咚!孰知他腦門上竟忽地一陣痛意。“誰?是誰拿石頭丟我?”一顆拇指大的石子敲上他腦門後,落到了桌上。

咦,居然有人幫她?蘇映潮盯住那石子。若不是那顆從人群中適時飛出的石子,以及她靈敏地退後了幾步,這會兒早被擒住了。

可當她站離身後那讓她不至於跌倒的人牆時,卻發現腰間的小竹簍已鬆脫掉了地。

“哎呀,這是你自己沒跟好,我……該不該趁這機會撇下你呢?”低頭睞著地上的竹簍,和一旁那足以將之踩扁的數百隻人腿,她喃道。“嗯……這麼做好似不太人道,再找機會好了。”只是,當她正彎腰欲拾起竹簍,那鯰魚男竟已排開攤位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