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面,遇到的阻礙可能會出奇的多啊!”
“多又怎麼樣?”一個六科給事中走了上前,大聲道:“我等學讀聖賢書,一切以朝廷法規為準。無論前面如何艱難險阻,我等只管一力向前就行了!”
王智耿笑著點了點頭。
年輕人就是要有衝勁兒才好,這一點,儒家和法家可都是一樣的。
後面一點有幾人就在小聲的探討。
“不僅僅是他們說的那幾位,看到這個法家的六科給事中說話,我忽然想到,剛才好像沒有看到苗太升的身影?”
“對,沒有他!他說不定就和幾位相爺一樣,都退縮了。”
“不可能不可能!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苗太升怕的人,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那為什麼他不來呢?難道因為他很讚賞裕王世子?”
“肯定不是。苗太升把人情和法令分得很清楚,根本不會徇私枉法。”
“嘿……說曹操曹操到,你看,宮門處趕過來的,不就是苗大人嗎?”
“哈哈!我就知道,遇到這種事情,苗大人和王大人兩人,一定是我們的脊樑!”
“……”
他們說話之間,苗炎已經走了上來,追上了眾人,趕到了特意放慢腳步等他的王智耿身邊。
“王大人!”
“太升兄,我還以為你今天都不來了呢。”
“忙著一些事情,所以晚了。”
“太升兄今日打算如何?”
“自然是本我法家學徒之心做事,無愧天地,無愧君民。”
“善!”
王智耿笑著不再說話。
但有了苗炎在他的身邊,這位御史中丞的腳步都邁得更有力量了一些。
到了垂拱殿,門口已經開啟,如今冬天天色亮得晚,還略微有些黑,遠遠的看過去,垂拱殿像是張開了一張張大口的猛獸,頗有些陰沉。
當然了,這只是大家此刻心中的想法而已,和他們心中感覺要面臨的困難有關。
可王智耿和苗炎是一步都不停留,大踏步走進了殿內。
殿裡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氣息,地面的大理石光滑如鏡。
垂拱殿尋常一個月才開三次,不過宮裡的宦官和宮女經常都會進行清掃和保養,看上去永遠都是嶄新的。
垂拱殿可以容納最多三百人同時在場,但那時候皇帝說話就得靠嗓門大的宦官傳話給後面的官員聽了。
通常情況下,這裡談事情的氛圍,遠遠不如乾清宮。
群臣分列兩邊站立,等待著景和帝的到來,卻時不時的有人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
等到他們站好,陸陸續續的才有朝廷重臣們前來。
像是這樣的叩宮奏請,不是志同道合的官員們一般補回來,但是朝廷九卿、六部尚書和丞相們,包括在京的禁軍九衛的大將軍們,卻是一定要過來的。
甚至於連平日裡只在大朝會才出現的宗人府宗正肅王,也施施然的走到了金鑾殿下面站著,卻不和任何人交談。
曹儀最後一個抵達,他面含微笑的和大家打了招呼,走到了左邊的第一個位置上。
再等了大約一刻鐘,皇帝才姍姍來遲。
“參見陛下!”
群臣們鞠躬行禮。
“免禮吧!”景和帝的精神不大好,看著下面一群來找麻煩的人,沒好氣的道。
旁邊的趙壽上前一步,大聲說道:“眾臣工有事上奏,無事退下。”
這麼一番固定程式過後,王智耿剛要站出來,景和帝卻忽然提前說話了,“太升,你昨天處理的西邱村拐賣並殺害無辜婦孺的案件,結果怎麼樣了?”
苗炎愣了愣,旋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