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哲,見過裕王世子殿下!”
“下官……”
一群人連著報名字,柳銘淇也沒有記住幾個。
不過他倒是看到了一個熟人——何飛。
宜賓知府何飛!
看到何飛,少年心頭一跳,顧不得失禮,徑直問道:“何大人,可是宜賓出事了?”
何飛趕緊搖頭,卻又緩緩的點頭:“宜賓現在還好,不過水流量忽然又比之前增加了,水位不斷的上漲,已經逼近了警戒線。再這麼下去,恐怕要不了半個月,就會出大事兒!”
旁邊的葛松道皺眉道,“你說的是宜賓而已。下面的重慶區域、湖北的巴東和宜昌區域,恐怕早就已經開始了!”
連宜賓都如此迫近警戒線,重慶等地想都不用想,肯定更糟糕,水災說不定已經氾濫了。
“雲……南詔那邊有訊息嗎?”柳銘淇問道,“問問他們,金沙江上游是不是水流量還在增加?有沒有下暴雨?”
實際上柳銘淇還想問一下,長江的源頭沱沱河這些地方是不是因為冰川融化過多,水流量氾濫?
一旦那邊都開始了的話,形勢就更加不可能樂觀。
不過沱沱河這邊跟四川隔了十萬八千里,他們想要打聽都不行,除非是找西北邊疆的人去問。
但這麼一來一去,時間根本來不及。
如若是在南詔境內因為暴雨而導致的水流量激增,那倒是還好,過了這一陣子應該就沒事兒了。
柳銘淇的問題,讓在場的一群人呆了起來。
葛松道忽然察覺到,柳銘淇這個外行人這麼一問,反倒是讓人開拓了思路。
對啊!
我們怎麼沒想到去南詔問問?
可轉而一想,葛松道的臉色就沉下去了:“這個恐怕有點麻煩,南詔和我們之間沒有信鴿來往。一來一去的溝通,起碼都是十天半個月以後了!”
此時葛松道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柳銘淇說的話。
似乎把南詔納入我們大康的版圖,還是一個很有必要的策略?
頓了頓,他也不去理會柳銘淇,對四川布政使張子哲道:“中平,雖然現在信鴿還沒有回來,但你立刻趕赴重慶去吧,不管那邊現在有沒有出事,反正出事的機率很大!”
“是!”
張子哲毫不猶豫的點頭應諾,“但是大人,卑職想要帶一批糧食和銀子過去,這樣即便有什麼,也好讓民眾們安心。”
“應該的。”葛松道一邊答應,一邊問四川巡撫潘弘茂,“才茂,如果是預備五十萬人一個月的消耗,你們那裡能拿多少出來?”
潘弘茂臉皮子都有些抽,可還是硬著頭皮道:“因為年初暴風雪賑災的緣故,四川的錢糧和庫銀有很大的消耗。下官現在只能拿出五十萬兩銀子和一百萬石糧食出來。”
“少了點,上次鐘相可是帶了不少銀子過來幫忙賑災的。”
葛松道並不滿意,“銀子增加到一百萬兩,然後一百萬石糧食換成四百萬石麩糠,有沒有問題?”
潘弘茂臉色有些難看,還想再掙扎一下:“大人,這還只是重慶那邊,萬一宜賓也失守了怎麼辦?萬一成都這邊也失守了怎麼辦?總得多留點備用啊!”
“人都沒有了,你備用什麼?”葛松道瞪了他一眼道。
這位西南總督是很在乎自己治理下的子民的。
他做事情更是雷厲風行,不喜歡那種摳摳索索的人。
柳銘淇忍不住接話了,“潘大人,其實這樣挺好的,你先運送過去,如果用不完,而宜賓也遭遇洪災的話,從重慶這邊運送到宜賓,總比你從成都到宜賓要快點吧?”
“呃……”
潘弘茂還真沒想到這一點,聞言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