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對應了九門裡的人物。

戲臺子下的座椅上，坐著不少的人，打眼看過去，恍惚間還真就覺得這裡是梨園了。

可若是仔細看，就能看見，那些座椅上的人都是乾屍。

無邪、王萌和坎肩仨人坐在第一排，王萌和無邪歪著頭，看樣子已經暈過去有段時間了。

坎肩聽到有人來了之後，看見張山雨一臉喜意。

“小佛爺！老闆被蛇咬了！”

坎肩手腳並用的往前衝，衝到張山雨的面前，伸手死死的拽著張山雨的袖子。

瞎子推了蘇萬一把，蘇萬拎著包和梁灣趕緊上前，去檢視無邪和王萌的情況。

楊好扶起坎肩，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眉頭緊鎖。

瞎子的臉色也不好看，很顯眼，在臺上出現了一位戲子，他扮成虞姬的扮相，隨著不知道打哪出來的鑼鼓聲，咿咿呀呀的唱著。

張山雨看著臺上的戲子，神色恍惚了一瞬，時間好像倒退到了當年。

當年在梨園的時候，臺上的人也是這樣的。

瞎子看向坎肩詢問。

“這什麼時候出來的？”

“黑爺您前腳剛離開，後腳就竄出來了，我也不敢動他。”

坎肩現實看了一眼無邪，滿臉複雜的看著臺上的人。

在臺下的戲臺子邊，也倒著一位穿著戲服的人，很明顯他是被無邪他們給解決掉了。

但，臺上又出現了一位戲子，這個舉動，對汪家來說可有可無，可對張山雨來說，不可謂不是誅心。

你在意的人，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就算你知道對方不是那個人了，你會不會有些許的晃神？

你會不會回憶起當年的事情，會不會心軟呢？

張山雨臉色陰沉的不行，緊盯著臺上的戲子。

“給我根菸。”

張山雨抬手問瞎子要煙，瞎子把煙遞給張山雨後，看了一眼臺下坐著的乾屍。

“師兄，這人太多了，我們可不好走啊。”

“打火機。”

張山雨卻不理會瞎子的話，等到拿到打火機後，抬腳就往臺上走。

正中間的道路空出來，似乎就是留給張山雨的。

瞎子看著張山雨的背影，想要說什麼，抿了抿嘴還是閉上了。

張山雨往臺上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嘴裡叼著煙，反手將長刀抽出來。

臺上的戲子卻像是看不見張山雨的舉動一般，依舊隨著鑼鼓聲踩點邁著步子，甚至在看見了張山雨後，臉上的笑意大了幾分。

張山雨單手拎刀，在眾人的注視下，飛身上了臺，看著在自己面前依舊咿咿呀呀的戲子，揮刀砍了過去，對方甚至沒有躲避的舉動，只是笑盈盈的看著張山雨。

長刀砍在對方的脖頸處，一擊致命，他倒在戲臺上，張山雨一腳踩在對方的身體上，將長刀抽出來，血液迸濺的戲臺上到處都是。

沒人說話，鑼鼓聲在這一剎那也停了下來，臺上的燈光打在張山雨的身上，讓張山雨的身影看起來有些單薄。

張山雨張了張嘴，說的是什麼也沒人聽清，將嘴裡的香菸拿在手上後，順手撣了撣菸灰。

臺上倒下一位虞姬，臺下也躺著一位虞姬，可這裡沒有霸王，沒人會去唱這個雙簧。

張山雨看向瞎子的身後，吐出嘴裡的菸圈說道。

“我沒心思去玩什麼替身，既然他們想作死，那就都清理乾淨帶回來。”

“是。”

一道聲音突然從後方的黑暗中響起，楊好猛地轉頭看過去，就看見張小黑站在那裡，身旁站著的是羅雀，在兩個人的身後有不少人。

“什麼時候？”

楊好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