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聽我媽說了,何亭亭這樣的,長得好看,穿的衣服也好看,但是什麼也不懂,就是大家平時說的繡花枕頭!”
“哈哈哈,她就是繡花枕頭嘛,做繡花枕頭太丟臉了,我永遠都不做繡花枕頭。”
何亭亭原本不想和這些背後說壞話的人正面對上吵架的,畢竟在村子裡已經聽慣了。但是這些人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上前,
“你們說誰是繡花枕頭呢,我期中考試成績是班裡第一名,也是初一級第一名,繡花枕頭做得到嗎?你們做得到嗎?做不到,你們就是破爛枕頭!”
幾個吱吱喳喳的女同學的臉瞬間紅了,一個強撐著反駁,“只是期中考試,算不了什麼,等到了期末考試,再看你還能不能拿第一。”
“那走著瞧,如果我期末考試還是考了第一名,那你們都是破爛枕頭!”何亭亭說完,昂著頭從她們身邊走過。
之後的日子,何亭亭焦急著等投稿的迴音,再聽到有人說她家裡有錢、她什麼都不會這些話,也懶得理會了。
她總有一天會用實際行動讓他們閉嘴的!
現在,她更關心的是投稿。
可是過了這麼多天,一點訊息都沒有,難道是出版社看不上她的稿子?
何亭亭失望了,何亭亭焦灼了。
到了十二月底,天氣晴朗,氣溫又暖和起來。
何亭亭等不到投稿的迴音,有些悶悶不樂。周有蘭以為她還在因為被別的同學說仗著家裡有錢欺負人而不高興,便拉著她到木棉樹下撿火紅的木棉花。
“你別管她們,她們就是嫉妒你才說你的。你看這木棉花,開得多好看。”周有蘭撿起一朵木棉花,塞到何亭亭的懷裡。
何亭亭捧著紅豔豔的木棉花,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劉君酌拿著一份報紙,飛快地跑過來,口中大叫道,“亭亭,你快看看,快看看這是不是你寫的,上了報紙了!”
“寫了什麼?”何亭亭捏著木棉花,激動得踉踉蹌蹌地衝劉君酌跑了過去。
“《鵬城灣的海水》。”劉君酌說著已經跑到何亭亭跟前,將報紙遞給她,“你快看看,是不是你寫的!”
何亭亭聽到名字,就知道是自己寫的了,但是她猶自不敢相信,連忙接過報紙去看,當看到那被印刷成鉛字的文字,正是自己寫了一整天改了一個多星期又謄抄了好幾天的文字,這才肯相信了。
“怎麼樣?亭亭,是你寫的嗎?”劉君酌見何亭亭不說話,便急切地問道。
何亭亭瞬間覺得天空藍得漂亮,覺得空氣特別清新,覺得握在手裡的木棉花開得特別好,覺得眼前的劉君酌前所未有的好看,她綻開笑容,高興得拉著劉君酌直跳,“是我寫的,是我寫的,君酌哥,是我寫的,印在報紙上了!”
她蹦蹦跳跳,恨不得大吼大叫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寫的短篇小說上報紙了。
雖然只有一篇,但是有一篇也是很好很好的!
“什麼印在報紙上了?什麼亭亭寫的?”周有蘭反應過來,忙衝過來問道。
“是這篇文章,是亭亭寫的,被報紙印出來了。”劉君酌雙目放光,讚歎地看向何亭亭,“亭亭真厲害!”
他語文不好,作文更不好,對寫小說能上報紙的何亭亭,心中那是一千一萬個佩服。
這時班長王蘭在不遠處喊,“何亭亭,李老師讓你馬上去初一級組室——”
“哎,我馬上去——”何亭亭愣了一下,不及多想,把報紙往劉君酌懷裡一塞,就跑向級組室。
附近的學生聽見,都將目光看向了班長王蘭。
如果沒事,學生一般不會被叫去級組室的,只有做了壞事違反了學校紀律的人,才會被叫過去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