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勉強讓何玄連娶了餘蓮,餘蓮還是這樣摳門的做派,會讓很多生意夥伴看輕了何玄連。再換一個角度,有人來找何玄連借錢或者說拉投資,被餘蓮拒絕,沒準就讓人心懷怨恨,伺機報復。
何亭亭涉足商海時日不短,但也知道在生意場上,摳門的人不僅僅會因為請客得罪人,而是基本上在每個地方都會無意識地得罪人。
何家雖然家大業大,在體制內也有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準就有人抱上了更厲害的大腿回來報復何家呢?到那時,何家怎麼辦?
何亭亭單是想了一下下場,就恨不得何玄連和餘蓮馬上分開,並分得乾乾淨淨的。
“這事你三哥自己會處理的,我們就不要多管了。”何學知道何亭亭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便不再說什麼。
掛了電話,他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餘蓮的家世和何家太不匹配了,當時林玲玲透露給他知道,他之所以沒有反對,也是因為知道上輩子餘蓮就是何玄連的妻子。但是平心而論,他是認為餘蓮不適合何玄連的。
眼界、學識,甚至知識,兩個人差得也有些遠。更何況,到最後,餘蓮是因為不滿何玄連拿錢給何亭亭吊命才分開的,他哪裡能有好印象?
何亭亭以為何玄連和餘蓮的事從此之後和自己再也沒有關係,沒想到有天從圖書館回來,竟然被餘蓮在路上攔下了。
她看著面目憔悴的餘蓮,暗歎一聲,探頭出去示意她上車,就掉轉方向,往鎮上走。
十五分鐘之後,何亭亭停好車,和餘蓮一起進了一間糖水店——何亭亭原本是打算去咖啡館的,畢竟環境比較幽靜,可是餘蓮堅持要來糖水店。
糖水店比較狹窄,幸好因為現在季節不大適合喝糖水,店裡沒多少人。
何亭亭點了個洋芋西米露,便把單子遞給餘蓮。
餘蓮看了她一眼,也點了個一樣的。
在等洋芋西米露時,餘蓮沒有說話,像是在想著什麼事。
何亭亭不好率先開口,便耐心地等著。
洋芋西米露上了之後,餘蓮拿湯匙攪著糖水,眼淚吧嗒吧嗒地玩下掉。
何亭亭暗歎一聲,從包裡翻出紙巾遞給她。
餘蓮接過紙巾,擦了擦淚水,“你知道老三為什麼要跟我分開嗎?是不是上次那個陳惜顏……”
“不是陳惜顏……”何亭亭看著還搞不清楚分手原因的餘蓮,訝異地問,“我三哥沒跟你說嗎?”
餘蓮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他說我和他不合適。我不懂,明明之前都很合適的,怎麼突然就不合適了……”
何亭亭攪動湯匙,忍不住提示道,“也許是消費觀方面的不合適?”
“我叫過他節約的,他不肯聽……他太要面子了,其實沒必要,真正的朋友是不會看飯桌上的菜來交朋友的……”餘蓮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何亭亭的千言萬語頓時都煙消雲散,她沒想到原來餘蓮真的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亭亭,你幫我勸勸你三哥好不好?”餘蓮伸出手來握住何亭亭的手。
何亭亭裝作要喝洋芋西米露把手抽回來,又清了清嗓子,“其實我跟我三哥討論過,三哥說不合適……”若說她心中原先對餘蓮還有期待,現在就真的完全沒有了。
按捺著性子坐著,聽著餘蓮的訴苦和委屈,何亭亭只偶爾應和幾句就罷了。餘蓮和何家想法差得有點遠,註定是無法調和的。
沒過幾天就開學了,何亭亭陷入了忙碌之中。她不僅在忙室內設計這個系的課程,也在忙劇組的事。
劇組已經拍完羊城的戲,來到鵬城安頓下來。
過幾天就該開始鵬城的戲了,何亭亭抽空去看過劇組用的室內景,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