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玄連驚訝道,“咦,你不是都給了謝臨風嗎?手裡還有?”
“我做了一瓶新的給臨風哥啊,我那瓶是舊的。”何亭亭笑眯眯地說道。
劉君酌一聽,忙道,“我也要一瓶新的,亭亭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行,那等我做好了就給你。”何亭亭點點頭,痛快地答應了。
“亭亭,也給三哥做一瓶。”何玄連忙道。
何亭亭照例答應了,這個不費勁,她今晚就能做出來。
劉君酌心裡這才舒服些,想了想又問,“你為什麼要做花露啊?”
“我種了很多花,我想做香水啊。我奶奶說她以前就用過,我想做出來給她和我媽媽用……不過到現在還沒有做出來。我……”
她想說我爸爸說留意做香水的工具,到時給她買回來的。可是想到何學讓她罰站,再也說不下去了,聲音再度哽咽起來。
劉君酌和何玄連見狀,連忙轉移了話題,說起方秀蘭和王金英的倒黴來。
何亭亭聽著聽著,慢慢走了神。
過了沒多久,王雅梅牽著她的弟弟和李真真走了進來,看到何亭亭三人站著,便好奇地走過來,“亭亭你怎麼站在這裡?太陽曬著會很熱呢。”
“還會曬黑了,快回去啊。”李真真也說著,蹦蹦跳跳走到何亭亭身邊,“剛才何叔生氣了,有沒有罰你們?”
何玄連懶洋洋地說道,“罰啊,我們現在就是被罰站了。”
“啊……”李真真忙看向何亭亭,見她眼睛紅腫,便道,“亭亭你別難過,我剛才看到你奶奶從大路那邊回來了,她回來了肯定不讓你罰站了。”
王雅梅一臉吃驚,“何叔不是很疼愛亭亭的嗎?怎麼讓亭亭罰站了?”
“我爸爸不許我開車。”何亭亭低聲回答。
劉君酌打量了下李真真和王雅梅,見都不是討人厭的人,就有點不明白方秀蘭怎麼能生出和她不一樣的女兒。
這時何玄連看到王雅梅,想起被蜜蜂蜇的方秀蘭,便問,“哎,王雅梅,聽說你媽媽被蜜蜂蜇了,怎麼樣了啊?”
“臉都腫了……”王雅梅說到這裡,想起還有劉君酌,臉蛋有些發紅,覺得在不熟悉的男孩子跟前說自己母親被蜜蜂蜇了怪不好意思的。
“應該很疼吧?臉腫得厲害嗎?”何玄連繼續追問。
何亭亭也豎起耳朵聽,她對讓蜜蜂蜇了自己好朋友的媽媽一點負擔都沒有。
王雅梅是王雅梅,方秀蘭是方秀蘭,兩個人是分開的。
“是啊,很痛,一直叫痛呢,估計得好些天才能消腫。”王雅梅說著說得起勁,便一直往下說,忘了不好意思。
她垂下眼瞼,遮住瞭解恨的眸光,“有一次我被蜜蜂蜇了,痛得掉眼淚,她說我裝……現在她被蜇了,總該知道是很痛的了吧。”
她那次被方秀蘭趕到山上砍竹子回來破篾,結果撞著了蜜蜂窩,被蜇了一下,痛得哭著跑回來。哪知方秀蘭一句安慰和關心都沒有,拿著棍子對她就抽,說她懶,一點小痛都受不了了,就會裝柔弱,還罵她怎麼不死在山上,要死了,還不用再去買棺材挖坑了。
所以這次她挑著松針回來,知道母親方秀蘭被蜇了,一點都不焦急,玩夠了才回去。回去了看到一張腫著的臉,心裡竟然有無盡的痛快,覺得就該多蜇幾個,讓她更痛一些。
由於看著那張腫起來的臉心裡痛快,因此被方秀蘭遷怒拍了幾下,她都不像過去那樣憤怒了。
李真真聽了,伸手拍拍王雅梅的肩膀,“她肯定知道了,以後可能就會對你好點了。”
王雅梅聽了搖搖頭,不說話。
過去她還會有這樣的幻想,可是自去年開始,就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