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雪衍鬆了口氣,雖然他有為科學獻身的精神,但能不採血,他還是很高興。
龍形太小了,哪怕採很少量的血,他都覺得難受。
大家一通忙活,總算在下午一點前忙完了。
工作人員開始收拾裝置,越觀今送葉雪衍回去。
海洋牧場離他家只有幾步路,葉雪衍看著自己這位精英聯絡員,邀請道:“在我家吃飯吧?
”
越觀今聞言笑道:“雖然很心動,但今天要加急把資料送回去。下次我再來找你蹭飯。”
葉雪衍:“行。你什麼時候要來,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兩人正說著話,越觀今忽然偏頭看向一邊。
葉雪衍自然而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自己家院子外面站著一個探頭探腦的中年婦女。
她個頭較矮,面板黝黑,還頂著一頭花白的頭髮,一看就是本地人。
葉雪衍並不認識她,不過猜測她可能找自己給水產看病:“你好。你找我給水產看病嗎?”
女人張了張嘴,遲疑地問:“你是不是獸醫葉大夫,會給泥螺看病嗎?”
泥螺?
葉雪衍還真沒接觸過泥螺。
他之前學過相關的內容,當時組織請的專業老師還提了一嘴,泥螺的病害比較少,然後壓根沒介紹治療泥螺的方案。
泥螺不生病就算了,生病了恐怕不好治啊。
要是碰上另外一個人,葉雪衍多半就要拒絕了。
此時,面前婦女滿臉風霜,這個拒絕的話實在難以說出口。
葉雪衍謹慎地採用了一個可攻可守的說法:“你先說說,怎麼回事?”
女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家的泥螺眼看要收穫了,沒想到好端端的,開始死了,每天都死得有點多。他們都介紹我來找你看。葉大夫,你能看嗎?”
葉雪衍轉頭看越觀今一眼,他決定幫女人看一看,恐怕沒空招呼越觀今了。
越觀今看出了他想說的話,笑了笑,伸手做了個讓他自便的手勢。
葉雪衍問:“你在哪養的?是在灘塗上,還是在圍網裡?或者在其他地方?”
女人:“就在灘塗上,下杈村那片的灘塗。”
葉雪衍:“帶了死泥螺過來嗎?你最近有沒有改過喂泥螺的餌料,或者灑過什麼藥水?”
女人搖頭:“沒帶泥螺。最近也沒餵過泥螺其他餌料,什麼都跟往年一樣,天氣啊,潮水啊,養殖的地方啊,往年都好端端的,不知道今年為什麼突然開始死,我問了好幾個養殖戶,大家也說找不到原因……”
什麼都沒變,其他養殖戶也找不到原因——事情有點麻煩了。
他這輩子還沒接觸過泥螺,這個委託好像有點難做。
葉雪衍緩慢開口:“你認識其他水產獸醫嗎?要不……”
女人一聽這個開頭,眼圈立刻紅了,伸手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用含滿淚水的眼睛看著他。
葉雪衍到了嘴邊的話又轉了個彎:“你要是能等,要不我明天清早去看看?”
女人連連點頭:“行!你明天早上來也行,到了給我打電話。”
女人給葉雪衍留了姓名和聯絡方式。
葉雪衍才知道她叫儲秀紅,外地嫁過來的,丈夫死了,一個人拉扯著兩個孩子,以養泥螺為生。
她看著顯老,實際上今年才三十七歲。
一聽這背景,葉雪衍問:“塗泥送去化驗過嗎?”
儲秀紅茫然,搖搖頭:“怎麼化驗?”
葉雪衍不好說。
如果泥螺養得好好的,什麼都沒變過,潮水、溫度之類也正常,突然死亡,那不排除有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