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雲輕染秀眉緊蹙,心裡突然喀噔一下,難道真的出事兒了?今日出府的時候她心裡就一直懸乎著--
“無痕他--”雲初惠關鍵時刻舌頭一下子變得不利索,竟說不出話來。
雲輕染聽見無痕兩個字就覺得腦子炸開了,看見初惠這副模樣,實在是沒耐性等下來,加快步伐朝大門走去。
“牢房,大姐,無痕在牢房--”雲初惠對著雲輕染的背影,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今天的事情真的把她嚇壞了,感覺腦子也有點轉不過來。
有了方向後,雲輕染便徑直朝大牢的方向走去,宮千殤和玉面狐狸緊隨其後,冰凌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面色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她知道木扎克正是被關在雲府的大牢裡。
冰冷的牢房,透著陰潮的溼黴味道,雲輕染邁著青石階一層層走了下去,看見一道嬌小落寞的身影坐在鐵柵門外,雲無痕面無表情的盯著柵欄內的兩具冰冷屍體,一瞬不瞬。
雲輕染呆住了,木扎剋死了,程水嫣也死了,程媚儀蜷縮在角落裡,身體不停的輕顫著,整個人嚇傻了,最平靜的恐怕就是下毒的雲無痕了,他靜靜的坐在鐵柵外,盯著那兩具冰冷的屍體,已經有好長時間了。
“無痕--”雲輕染走到他身邊,緩緩的蹲了下來,柔荑輕荑上他的肩膀。
雲無痕嚥了咽喉嚨,稚氣的嗓音不失低沉穩重,深沉開口:“大姐,我殺了他們這一對狗男女,替祖奶奶和爹報仇了。”
“你……你怎麼……”雲輕染直感覺喉嚨裡像塞滿了棉花似的,被卡在那兒,每說一個字都是那麼的艱難。
隨行而來的冰凌看見倒在冰寒地面上的木扎克,頓時驚恐的雙手掩嘴,下一瞬間便奔到鐵柵外,瞪大的杏眸瞬間充斥滿晶瑩霧氣:“木公子--”
她的這一聲木公子,卻是讓牆角里的程媚儀回醒過神來,不過她漂亮的杏眸卻泛著異樣的光澤,此刻單薄的身子緊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睨向冰凌一眼,突然狂笑起來:“又一個,又來了一個,全都是騙子,全都是……”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冰凌,被程媚儀突如其來的狂笑聲嚇了一跳,握著鐵柵的手像觸電似的彈開來,滿是疑惑的水眸望向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說誰是騙子?說我嗎?我不是騙子,我從來都不騙人的--”
她小心翼翼的輕柔嗓音,似乎更加惹怒了程媚儀,她咆哮的衝著冰凌大聲道:“你這個賤女人,也要來和我搶表哥嗎?表哥是我的,誰也別想和我搶,就算是我的親姐姐也不行,你看見了嗎?躺在地上的那個賤女人,她就是我的姐姐,和我搶男人的下場就是死。”
冰凌被嚇壞了,此刻已經發瘋了的程媚儀帶給她的震撼,要遠遠超過已經死亡的木扎克,玉面狐狸走上前來,將受驚的冰凌攬入懷中,衝著程媚儀冷喝道:“躺在地上的這個賤男人,也只有像你這個的女人才配得上他,你若真是愛他,不如黃泉路上去和他做個伴……”
“姐姐,不要這麼說--”冰凌蹙了蹙眉心,聽姐姐這麼說,便不由自主的出口阻止,姐姐怎麼能讓人家去死呢?
“你這個傻丫頭,這世上除了好人,還有壞人,你不要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單純……”秋若水秀眉緊蹙,若不是孃親病故,她不得已只能將妹妹接出谷來,她還真不願意讓冰凌遇到這些醜惡的嘴臉。
冰凌再看看躺在地面上的木扎克,似乎少了些悲傷,這個男人看上去好陌生,不像是她認識的木公子,秀眉蹙得更緊了些:“姐姐,我認識的木公子,好像不是他。”
玉面狐狸不由翻了翻白眼,不是這一個?那是哪一個,上回遠遠的,明明是她指給自己看的,怎麼現在又說不是他呢?
“長得是有點像,我剛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