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本王從來不做虧本的事兒,這筆人情債一定會去向鬼冥窟索要。”宮千殤淡淡睨了他一眼,繼而眸光移向那道移動的嬌小身影,雲輕染正走向雲雨兮和初惠的方向,而他的那件黑色長袍則靜靜地躺在地面。
宮千殤眸底劃過一抹誨暗,岑冷的薄唇微微抽搐一下,抿成一條直線,冷毅的面孔令人望而生畏,他一拂衣袖,捲起一陣疾風,眨眼間那件黑袍回落到他身上,而他那張鐫刻的俊顏,亦如這張袍子一般黑沉。
雲雨兮此時似乎也稍稍回神了些,其實她身上的那些鮮血並不是她的,而是玄翼揚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牛血,看來他也並不想殺生,可是牛羊那些牲畜的血根本就解決不了他的問題,他每天的精神都處於瘋狂的邊緣,每當病發時,那對獠牙甚至會傷害到他自己,薄唇上處處可見鋒利的傷痕。
看著自己這身衣裳,雲雨兮眼底滿是恐懼,雲輕染稍稍頓了一下,接著便將自己敞開的這件外袍脫了下來,扔給雲初惠:“給她穿上——”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她想雲雨兮現在情緒不穩定,想必最不願意看見的人便是自己了。
“大姐——”雲初惠望著那抹單薄的背影輕呼一聲,不過雲輕染已經邁進了那條深邃黑暗的山洞中,她到了嘴邊的話便也只能生生的嚥了回去。
宮千殤沉著臉走在前面,從雲初惠和雲雨兮身邊擦肩而過,不過冰冷的眸卻連睨也未曾睨向她們,雲雨兮在看見他走過的那一瞬,瞬間劃過一抹複雜。
“二姐,你醒醒吧!大姐為了你,差點連命都丟了——”雲初惠實在忍不住的輕嗔道,再抬眸時,眸光正好與清風相觸,清風面色平靜無瀾,再次深深的凝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還想讓本小姐罵你一頓嗎?!”雲初惠瞪了他一眼,這個臭小子,之前在雲府的時候,總是找她的茬,雖然有一段日子沒見了,他以為她會忘記他長得什麼樣子麼?
清風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不過一句話沒說,隨著主子後進了那條深邃石洞,不過他的步伐很慢,因為他看得出來主子心情不好,所以得離得遠一點。
雲輕染的步伐很快,這陰寒的石洞好冷,她身上僅剩一件單薄的底衣,不由雙臂緊緊環抱在胸前,感覺這樣會暖和一些。
感覺到後面有人跟來,那熟悉的腳步聲她閉著眼睛也知道是誰,腳步聲離得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不由的莫名變快,猶如小鹿亂撞。
突然一襲溫暖將她包裹,那件黑色外袍再一次落在她的身上,這溫暖的感覺令人不願割捨,雲輕染突然清婉出聲:“為什麼要把你的袍子給我穿?”
在問這句話地,她心裡甚至已經設想好了好多種他將作出的回答,她希望再次聽見他戲謔曖昧的打趣,希望聽見他哄她的甜言蜜語。
“本王不想看見你毀了我的孩子。”醇厚低沉的嗓音冰寒徹骨,沒有半絲溫度。
雲輕染只感覺心瞬間涼了,大腦也在瞬間空白了,剛才開口問話其實就是一種暗示,她的態度和聲音已經軟了下來,可是他的回答卻讓她的心墜入冰窟。
正在這時,突然山間開始搖晃了起來,雲輕染一個重心不穩朝暗處歪倒了下去,宮千殤本能的伸出長臂,一把將她勾入懷中,熟悉的柔軟嬌軀令他身子一僵,只不過接下來的山搖地動讓他們沒有辦法想去感受這種細膩。
“山崩,快,快下山,清風,照顧好雲家兩位小姐——”宮千殤一聲低吼,摟著雲輕染迅速的順著山道奔向出口。
頭頂的巖壁開始有小塊的石頭往下落,宮千殤用自己高大的身軀護著雲輕染的身體,大大小小的石塊都被他一併擋了下來,雲輕染不是木頭,雖然裡面的光線很暗,可是她感覺得到,雖然剛才他說的話冷了她的心,可是他現在的舉動卻讓雲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