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頓時被寧妃的話給嗆住了,好半天才拍著胸脯狐疑道:“姐姐,你確定皇上不是對他有斷袖之癖?”
不管怎麼說,鍾嘉奕對展晴確實好得讓人匪夷所思了,再加上寧妃提出來的要求,也難怪小麥會這麼聯想。
寧妃一愣,哈哈大笑半天,直笑得喘不過氣來:“你就當是有斷袖之癖吧!”
小麥抑鬱了……
勤政殿——
“之航……好好的下個棋,你怎麼一直黑著臉?”鍾嘉奕意味深長地看看沈之航,笑著落下一子。
展晴在一邊看著他們倆下棋,順道端茶送水。
沈之航在棋盤上重重擺下一子,順道把那一片棋子全吃了,不悅地借題發揮:“被皇上這麼步步緊逼,之航當然不敢大意。”
展晴聞言,垂眸淺笑。
鍾嘉奕側過頭,恰看見展晴這抹笑容,心曠神怡之際,不忘拉展晴當幫手,捉弄沈之航:“謙裔你看看,朕這九五之尊陪他下棋,他還一副不領情的樣子。這年頭,皇帝比百姓難當啊!上次朕還聽說,之航背一位七旬老翁過河的事。”輕輕放下一子,微微一笑,望著展晴,“依朕看,待朕七旬之時,恐怕指望不上他了。”
展晴淡淡挑眉,看了看沈之航的臉色,笑著為鍾嘉奕斟茶:“沈大人不背,謙裔背便是了。”
鍾嘉奕聞言一愣,繼而含笑不語,專心下棋,並不再接話。
沈之航不爽兩人聯手欺負自己,搞得好像他不忠君似的,任性地把棋子一丟:“不下了。”
鍾嘉奕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展晴的肩膀:“謙裔,朕又贏了之航一局。”
展晴微笑頷首:“皇上棋藝高超,沈大人豈是對手。”
沈之航咬牙,忽然一甩袖子指著展晴:“下棋我是不擅長,但你敢和我比武麼?”
展晴上身稍稍後傾,一副後怕不已的樣子:“謙裔豈敢和大齊戰魂過招,剛才在御花園已經受教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說著自愧不如,可那雙俊目中卻滿是狡黠,哪有半分懼意,擺明了就是挑釁沈之航。
好吧,沈之航確實是個受不住挑釁的主,傲氣上來,掌心往棋盤上一按。黑白子立刻飛起,並不是四處亂濺,而是像長了眼睛般,悉數飛向展晴。
展晴氣定神閒地飛身後退,衣袂飄飄,恍如天神。
不是慣常地使用物件去抵擋襲來的棋子,而是抽出玉笛,於半空緩緩吹起。棋子便立刻停下,一個個在空中打起了迴旋,又慢慢地落回棋盤。
“哈哈!”鍾嘉奕拍起手來,讚道:“竟能以笛聲駕馭棋子,白子寫成‘萬歲’二字,謙裔,你的武功大有長進啊!”
展晴從半空中飄然落地,單膝跪在鍾嘉奕面前,沉吟道:“謙裔有事要求皇上。”
鍾嘉奕正高興著,當然欣然點頭:“但說無妨。”
展晴難得謙恭的低著頭:“謙裔想請皇上召回二皇子。”
鍾嘉奕臉色一變,目光復雜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展晴,端起茶盞淺抿一口:“以恆不是去他師父那裡修習武藝了麼?據說被鳳熙辰大敗後,痛定思痛發憤圖強,神功不成誓不回朝。”
“皇上!”展晴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會聽信賢妃這種荒謬的說辭,目光灼灼地盯住鍾嘉奕,“皇上誕辰將至,二皇子如若缺席,一定會引朝中百官猜疑。”
“這個事不要再討論了,連區區一個鳳熙辰都搞不定,朕也不想看到這麼沒用的兒子。”鍾嘉奕佯怒將茶盞一摔,阻止展晴繼續說下去,閉上眼睛揮揮手,“朕累了,你們退下吧。”
展晴剛要堅持,沈之航一把將他拉出勤政殿。
“難道你不懷疑二皇子的下落?”展晴不悅地甩開袖子,他本以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