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親暱地依著他不放,他自顧自的咕噥。
等待一晚,令他大感不滿,要不是知道衣擎天有“忘我”的毛病,他幾乎要發火了。
“你怎麼回來了?”距離聖誕節還有兩個月,他怎麼都不可能出現才是。
“我出差。”
“這麼好!要出差多久?等會兒我幫你整理你的房間。”
“不必了。我也不知道要多久,總是會有段時間吧。”湯瑋浴語氣透著一股無奈。“最重要的是,我無法住這裡,公司為我準備了地方。”
“喔。”唐容有些失望。
“別說了,等了一個晚上,累死了,先進屋再說。”
唐容開門,歡欣地擁著湯瑋浴進門。他們一走進屋裡,她熱切地招呼他。
“你要喝什麼?還是肚子餓,想吃什麼,我煮給你吃。”
“先來杯冰的吧!”時序入秋,但臺北依舊像個悶燒的火爐。
湯瑋浴扯開領帶、脫掉西裝外套,疲態湧現地靠著柔軟的沙發。昂著頭,一杯冰涼解渴的檸檬茶已經在眼前晃動,還有唐容部張可人的笑靨。
“這麼快!”接過手來,一口氣喝上一大半。
“你別喝得那麼急,冰箱裡還有很多,隨你喝。”有人可以噓寒問暖的感覺真好!她好孤單,也從未會像現在這般的害怕孤單。
咦!湯瑋浴輕挑了下他英挺的眉。
容兒從見到他開始一句也沒提到“阿天”這兩個字,真是破天荒;而且她還殷勤地招呼他,甚至馬上就可以喝到冰箱裡專為衣擎天準備的飲料。
“那擎天呢?我全喝了,他怎麼辦?”湯瑋浴凝神留意唐容倏然轉為陰鬱的俏臉。
“他……”不會在乎了。唐容難過地紅了眼眶,整個人嬌弱無力得像枯萎的花朵垂得低低,失去了往日的光。
“怎麼了?吵架了?”不對啊!以擎天的溫吞與容兒的淡然,就算想吵也吵不起來。那麼就是為了擎天閉關的問題。
唐容會為此不高興過,但從未像這次表現得如此冷淡不在乎,真是反常。
“你也知道他那個毛病的,別跟他計較。”湯瑋浴攬過她的肩頭,撫揉著她的頭髮,安慰她不安的心情。
這一安慰,讓唐容壓抑已久的憂悒全然瓦解,埋進湯瑋浴的胸膛,淚水似水庫洩洪而出。
“他讓你受委屈了?”湯瑋浴不明就裡,隱約感覺到事情嚴重了。
唐容一向堅韌倔強,絕少在人前流露脆弱的一面;即便是已與她有親人感情的他也不過才見過一次。
那天,是她第一年照顧衣擎天,雖然他一再告誡她衣擎天的毛病非常嚴重,以一個小女孩心思還是無法預料,等到她發現衣擎天倒在房間裡奄奄一息,她嚇壞了。
他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緊急call來,一見到她,就是現在這副模樣——已經泣不成聲,仍然拼命的想壓抑,結果轉變成更嚴重的抽噎啜泣。
湯瑋浴沒有再說任何安慰的話語,只是緊緊地擁著她,等待她的情緒過去。
許久,唐容漸漸平穩情緒後……
“你快告訴我,擎天他怎麼欺侮我的小寶貝,讓你哭成這樣?”
她用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瞅著他看,卻不發一言,忽然湯瑋浴,難得地提高音量大聲斥道:
“擎天呢?在房裡嗎?我找他談談。”
“他不在。”
“不在?”怎麼可能?
“他出去了,每天都忙得沒回家。”
什麼?怎麼可能?短短几個月內衣擎天就轉性了,從常年不出家門半步,變成了夜不歸營!?
湯瑋浴不相信地走到衣擎天的房間,門一開,結果,人真的不在裡頭。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