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到原諒就知道提要求了,呵,是不是因為她太爽快了?
阿笨拉低下頭,口氣裡甚至帶了乞求,“烏雲朵曾經是霍加的女人,也是她勾結囚鷹部落害得整個密索部落滅亡。我要回去,親手殺了這個女人。”
這是不共戴天之仇了,吳熙月沉默了許多,想到了那個白髮蒼蒼,一直不忘記收復領地的老人,默了默道:“過去後只能是你自己解決,不要求到我身上來。”
“不會,這是密索部落與囚鷹部落的仇恨,與蒼措部落沒有關係。我只需要做成這件事情,從此以後密索部落跟我再也沒有關係了。”阿笨拉緩緩地抬起了頭,目光筆直又著對過後絕然的態度,他唇瓣偏厚的嘴唇只是微微的動著,聲音卻是那麼的宏亮,“我會放下過去,不會再記下密索部落以前的榮耀。”
斜著頭的吳熙月緩緩笑了起來,連疊數聲道:“好,很好。”清澈如水的黑眸含著淺笑看著他,緩慢道:“有一樣很重要東西需要給你,……不,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一個人,跟著人至親關係,至親至血關係的人。”
一直阿笨拉手裡捧著一個泛著竹斑,一看就知道有一定日子的竹罐,他瞬間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這麼說了。
在這裡,男人同樣是不會輕易流淚,更不會當著一個女人的面流眼淚。而阿笨拉喉嚨裡發出如野獸受般的傷吼,虎目裡的淚水是根本沒有辦法忍住洶湧而出流。
吳熙月抿著嘴角,眼裡微有傷感道:“這裡是霍加的骨灰,我去了孤島,帶回了霍加也帶回了小麥種。阿笨拉你們是幸運的,擁有一個臨死都替你們打算的首領,你們這一生都是幸運。”
淚水是一滴接一滴落在竹罐上面,泣不成聲的阿笨拉雙手不停地磨挲著竹罐,他時而搖頭,時而點頭整個人的情緒已經沒有辦法再自控。
“霍加的心願是什麼你知道了吧,不要我再多說。這次答應讓你過去,所有的危險就當是你替霍加同囚鷹部落做個了斷。領地,不要再想了,再過一年,所有人都會離開。不會再存在領地。”吳熙月輕慢地的說著,每一句話都會準確無誤地落在阿笨拉的心間裡。
他一直哭,芒進來的時候讓阿笨拉的哭聲下了大跳。修眉微地擰了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大男人嗷嗷哭丟不丟人?”
“他手上捧著是霍加的骨灰。”吳熙月說。
芒立馬噤聲了,如玉般有著淺淺潤色俊顏出現難道的尷尬,他拍了還在或低或淺哭著的阿笨拉,醞釀了一翻才道:“別哭了,我看到自己的阿父,阿母死在眼前也沒有像你這麼哭過;霍加是個老人,又不是說直接被人殺死,你有必要哭到跟自己要死了一樣嗎?”
再怎麼看上去溫潤如玉,不像這個時代的男人一開口立馬是破功,一眼就能瞧出來是壓根沒有一點文化底蘊,連安慰人都不會。
吳熙月想:這屋子今晚大概只能是給阿笨拉住。
當妹紙扯著芒出現在啼的門口,還真把啼給足足愣了下。這是女人頭一回扯著芒晚上到他的屋子裡來。
在沒有其他節目的原始社會,白日裡怎麼清冷如雪山的男人也會不想起淫思想來,啼直接是想歪了。
走近屋子芒接到啼的目光,神秘莫測地笑了笑,也不說話。
吳熙月倒是看到啼準備了許多幹糧,都是一些風吹乾漿果,還有一些曬成硬條的熟食幹,另外就是許多葫蘆。
“這是明天出發要帶上的食物,水。”啼站在她身邊,手臂自然地抬起攬過女人的肩膀,他清冷中又似團火的寒眸很細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彎了彎道:“這麼晚怎麼還過來?”
今晚是輪到芒跟她一起住了呢。
吳熙月揉了下額角,道:“我把霍加的骨灰還給了阿笨拉,現在他在我屋子裡嗷嗷哭,我跟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