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明白過來。
那個騎士道:“我們是什麼人你別管,你可是吳節的丫頭,吳節那廝呢,找他過來。”
蛾子:“那你們就是陸家的人了。”
因為氣憤,小丫頭一張臉氣得通紅:“你們陸家乃是公卿大夫之家,咱們老爺卻也有舉人功名,如此橫行霸道,還有王法嗎?”
“王法,咱們說的話就是王法,別說一個小小的舉人,就算是再大官兒也辦過。”為首那人猙獰一笑,又對陳洪喝道:“老頭快滾,不關你的事情。”
“大膽!”這一聲呵斥頓時驚動了在其他地方警戒的東廠番子們,又想起皇帝就在旁邊,都驚得飛快衝過來,連聲叫罵:“放下兵器,要造反嗎?”
“幹什麼,知道我們是誰嗎?”騎士們見這麼多人湧來,還都是剽悍之士,頓時抽出兵器:“來的是什麼路數,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想作亂嗎?原地站好,接受盤查,否則殺無赦!”
東廠的人也不服,回嘴大罵:“哪裡鑽出來的強人,拿下了!”
陳洪自來都只有他訓斥別人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呵斥過,心中又驚又怒。定睛看去,這群人雖然都是便衣,可腰上分明掛著錦衣衛的繡春道,帶鉤上還掛著一快紅木腰牌,不是錦衣衛又是誰?
本來,他對南北兩衙也沒什麼好感,本待發作,可一想,萬歲爺就在樹林子裡面,若同這群無關緊要的人發生衝突,就算贏了,落到皇帝眼裡,也難免有仗勢壓人的嫌疑。
立即強壓下xiong中的怒火,朝後一揮手:“幹什麼,都退下!”這一聲喊,聲音尖銳起來。
東廠的人都不動了。
錦衣衛領頭的那人聽到陳洪的鴨公嗓子,心中一驚。忍不住又朝他仔細地看上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對。
這群人做道士打扮,可腳上都穿著官靴。不管老幼,都是面白無鬚,脖子上也看不到喉結。
這……這不就是宮裡的公公嗎?
這麼多公公集中在一起,這事怎麼看都透著不尋常。
那人急忙對亂糟糟的手下喊了一聲:“都安靜,都他媽給我安靜下來!”
亂了片刻,他總算控制住場面,朝陳洪一拱手:“在下錦衣衛南鎮撫司百戶任伯義,正在辦一樁案子,還請教先生的來歷。”
說話非常客氣。
蛾子不知道南衙是什麼地方,可錦衣衛的名字還是聽到過的。面容立即蒼白起來,大叫:“我家老爺可沒犯什麼案子,你們錦衣衛找他做什麼?”
任伯義:“姑娘,吳節何在,要不找他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他這次犯的罪大了?”
蛾子一個趔趄,忙對陳洪道:“陳叔,錦衣衛的人惹不起。此事與你無關,莫名要牽扯進去受無妄之災,還是快走吧。”
陳洪卻是一笑:“咱家被你一口一個叔叔地喊,已經在心中認了你這個侄女。自家人有事,怎麼能一個人跑了呢?”
就輕蔑地看了任伯義一眼:“我管你是南衙還是北衙的,我姓甚名誰也懶得告訴你,任伯義,馬上帶著你的人給咱家滾蛋!”
聽到“咱家”這個自稱,十幾個錦衣衛同時抽了一口冷氣,已經知道陳洪就是宮裡的內shi。
任伯義賠笑:“原來先生是個貴人,剛才多有得罪,卻請教先生在哪個衙門當差?”
“衙門,當差?”蛾子一呆,忍不住問陳洪:“陳叔你不是個道士嗎,怎麼又變成官兒了?”
陳洪苦著臉:“蛾子,黃叔我難道就不能穿便衣嗎?”
他冷笑著看著任伯義:“怎麼,如果我沒在任何一個衙門當差,你是不是要抓咱家回去?”
“不敢!”仁伯意忍住氣,低聲道:“此事關係到左都督陸公府,先生若不說明來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