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凡人比得上的。
就差在額頭上刻上一個“錢”字,像這種毫不起眼的公公還真少他就以為不過是幾個太監出來耍子,也不放在心上。
這京城中太監加一起三五千總是有的,若看到一個閹人就害怕,也不用做官了。
陸二老爺也不畏懼,他冷笑一聲,反問道:“你又是何人怎麼認識本大人的?”
“你好大膽子,反問起咱家來了,說出來嚇死你!陸煒你不就是什麼陸府的人嗎,竟然如此囂張。”陳洪大怒,聲音高了些,下意識地伸手去整理身上的官袍。
可惜他忘記自己今天陪皇帝出來,一身便衣,手在身上理了半天這才發現自己穿了一件破舊的道袍。
陸二老爺鄙夷一笑,轉頭對錦衣衛喝道:“來,給本大人升冠幾個錦衣衛很快將一件大紅官服請了出來,上面霍然繡著鴛鴦補子,替陸二老爺穿戴起來。
陸煒仲手扶了扶官帽,臉一沉喝道:“知不知道我是誰,你認識我嗎?本官陸煒,太常寺少卿,正四品朝廷命官。你是何人,什麼品級,又在哪個衙門任職,你的官長又是誰?御馬監、尚衣監、尚寶監還是司設監?這幾個衙門的管事牌子本官可都認識,爾等今日居然對本官無禮,以下犯上定然捉將起來讓你們的管事牌子好生治罪。”
這話說得過分了,分明就是明朝版的:你什麼人,領導是誰?
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對太監的權利諸多限制,也抱有極高的警惕。因此,太監們雖然也是公務員,可品級都非常低。即便是如黃錦、陳洪這種司禮監內相,也不過正四品,食秩相當於一個知府。
陸二老爺並不認為眼前這個一臉乖戾之氣的太監會是十三衙門的太監頭子,太監頭子可沒這樣潦倒的。所以,不管他是何方神聖,品級肯定低於自己。只需將官服一穿,若這個死閹賊敢阻擋自己抓捕蛾子,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卻是跑不掉的。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大紅官府,不覺有些得意,語氣咄咄逼人:“還不快快磕頭人罪,本官大人有大量,今日有要緊公務在身,需抓捕這女子問案,就不與你計較了。”
“你要咱家跟你磕頭人錯?”陳洪本就是一個心xiong狹窄,性情暴躁之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頓時氣得渾身亂顫,指著陸煒:“你你你,你好……還行市了……——個太常寺的有什麼權利抓人審案。咱家今天倒要將你拿下,彈劾你一個越權亂政之罪。”
“哈哈,你倒是倒打一耙了。”陸二老爺不屑地冷笑起來:“南鎮撫司辦案,讓我太常寺協助,於理於法都說得過去,談不上越權亂政。”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又些像後世政府的幾大部門聯合執法。
當然,你一個幹祭祀的和人家特務結構聯合執法,這個理由未免有些牽強。
陸二老爺冷哼連連,加重語氣:“倒是你們幾個身為內shi,沒有公務在身,竟然無故離開京城,該當何罪啊?”
按照明朝制度,太監除了公務,或者派駐外地的,無故不得出城。這一制度到了清朝時,更是嚴格:無故離京,死罪。
當然,執不執行,另說。
吃他這一通搶白,陳洪混身亂顫,竟還不了嘴。
旁邊就有小太監看不下去了,跳將出來:“乾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四品閒官,你老人家同他羅嗦什麼,氣壞了身子可是你自己個的,索性都拿了下來。”
“對,都拿下了!”其他太監都被陸二老爺徹底地ji怒了,齊聲低喝。
廠衛廠衛,廠在前衛在後,今日若被錦衣衛給壓住,將來咱們東廠還如何做事?
“好大膽子,竟然在南鎮撫司面前動粗,都給我拿下了。”陸二老爺也是大喝。
“都住手,道君老人家在這裡,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