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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不能盯著平板看太長時間,聞言先把平板電腦收起來,然後說:“放心,小遠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來。不過他一向是踩著點兒到的,現在還有時間,再等等吧。”容遠一向是對排隊等候這種事情深惡痛絕,以前沒有條件的時候或許還容忍一下,當他能夠在任何場合都擁有掌控自己時間的權力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在這上面妥協過,最多隻比限定的時間早三分鐘到。

——所以金陽的妻子柳婷一直很好奇,難道他在路上從來都沒有遇上過堵車、修路、天氣不好之類的突發事件嗎?

諾亞: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靠著自己的書包攤開手腳坐在長椅上的胖貓賤賤地笑道:“說不定是小遠哥看到你這麼沉不住氣,深感丟臉,於是扭頭就走了唄!”他是個自來熟,自從知道容遠是發小同父異母的哥哥以後,“小遠哥”三個字叫的比容景還溜。

“我哪有沉不住氣!”容景條件反射地反駁了一句,氣呼呼地坐下來,但腳後跟不停地點著地,跟抽風了似的。

胖貓的話雖然剛開始聽著覺得不可能,但坐下來一回想,又禁不住生出擔憂:萬一烏鴉嘴成真了呢?

他雖然心裡一直覺得容遠特別親近,但他還沒有自我感覺良好到認為容遠對他也有同樣的感情,他們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甚至他哥知不知道他是誰都不一定。

隨著容遠的地位越來越高,名聲越來越大,他的過去也被挖得更加詳細,有些小報記者哪怕是採訪到他過去街坊鄰居家的一句閒話,但只要跟“容博士”拉上關係,也能輕易佔據個頭版。所以容景一直都很清楚,他的父親,還有容遠的母親,曾經是怎麼對待他的那位哥哥的,將心比心,容景覺得容遠再怎麼恨他、厭惡他的存在,都是理所當然的。

想著想著,容景臉色越來越黯然,氣色越來越頹廢。胖貓在旁邊開了兩句玩笑,都不見他有回應,整個人陰暗地都快要長蘑菇了。他很清楚容景現在這麼失常是為了什麼,暗歎一聲,不再說話。

兩天以前,金陽聽容景說了原委以後,便聯絡了容遠。電話那邊的容遠出乎意料的乾脆,只沉默片刻後,就爽快地答應了。只是他在研究所還有一些後續的工作要處理,因此要等兩天才能出發。金陽原本是帶著兒子到B市去探望祖父母等一些親戚,現在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正好容景也已經放了暑假要回家,便約好一起走。

結果到機場的時候,隊伍中又多了一隻胖貓趙啟帆,他是在電影學院讀導演系,本打算在暑假期間拍一個小成本的微電影,但聽說了容景的事以後,電影也不拍了,死皮賴臉纏著他一起過來,還一口一個“小遠哥”叫得親密極了,把容景給氣了個半死。

又等了一陣,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停止辦理登機手續的時候了,才看到一個人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他戴著墨鏡,穿著十分簡單,身上除了機票和必要的證件以外連錢包都沒有帶著,瀟灑得不行。

他身邊沒有如兩個年輕人預想的一樣帶著成串的保鏢,渾身上下也沒有一點出奇的東西,但就這麼尋尋常常地走過來,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坎上,整個人的呼吸似乎也被他扼住,讓人不自覺地屏聲息氣。原本已經躺在椅子上的胖貓也下意識地站起來,雙手垂放在身側,神情中帶著幾分拘禁不安。

容遠走過來,目光掠過彷彿已經喪失語言能力的容景和乖孩子模板的胖貓,對金陽點點頭,低頭看到站在他身邊的小金澐的時候,臉上才露出一點淺淡的笑容。

金澐才只有五歲,圓圓的臉蛋白裡透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鼻尖微翹,嘴巴小巧,萌得讓人心都化成了水。他十分嚴肅地站在金陽身邊,一本正經地問候道:“小遠叔叔好。”

小孩剛掉了一顆門牙,說話漏風,一開口,周圍成年人的臉上都帶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