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地上。
不知為何,眾人經此墜樓一“嚇”方有一種解脫之感,渾身輕鬆,大覺暢快。
唐天率先哈哈大笑起來,隨手抓起一截椅子腿扔向金鳴展,讚道:“做得好!”
實際情況正是如此,儘管郝通海已退,但眾人依然心悸難平,溪雲說郝通海傷了,但他們看去,郝通海神色如常,實在毫無傷態,雖然交手不久,但其中壓力委實恐怖,人人心頭都壓著一塊大石。
想想那些從前院趕來看熱鬧的人便知一二,他們許多人身具不俗武功,卻給郝通海一陣笑聲嚇得止步不前。
唐天這一扔,金鳴展也不躲,鐵翼野“哈”一笑,十分不客氣,直接掀起半張桌子砸過去。
金鳴展這下驚“呆”了,雙手一捧,將懷裡的木樑扔過去,木樑壓垮了桌子,又壓向鐵翼野,那桌子磕地上,一條斷腿飛了起來,砸中了杜可風的腳。
鐵翼野一拳以柔勁打出,木樑方向一變,整根捅向劉今天。
劉今天正要拔劍,“突然”發現手中空空如也,立即一倒,雙腿一折踢起,正中木樑下部,木樑高高飛起,直砸下來,眾人哇哇大叫,四下亂躲,卻都哈哈大笑。
站到廢墟旁,清流目光一轉,忽然臉色一變,驚道:“溪雲呢?”
眾人四下一看,果然不見了溪雲,都是又驚又奇,以他們的功力,就算開玩笑,也不至於輕易讓人靠近或離開而無知覺,但他們的確誰也沒發現溪云何時不見的。眾人心下都猜測起溪雲的實力來,是他已晉升宗匠級,還是那所謂真魔之體當真如此厲害?
不遠處地上躺著一片人,再後面則站著一群人,便是那些趕來看熱鬧,結果給嚇呆的群眾。他們此刻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群男人“嬉戲”,瀾槍唐天!無定風波申燃!劍魔劉今天!鐵拳會鐵翼野!那個書生好像是不知草堂杜可風吧!這到底什麼情況?剛才那恐怖的威壓就是這群人搞出來的吧?黑雲般轉瞬而去的是什麼人?拆完樓就這樣嬉鬧起來了?
清流喝道:“喂,有沒有看到溪雲?”卻急得一下都忘了這些人恐怕不認識溪雲。
有人大著膽子道:“是,是那個,穿褲衩的,的人嗎?”
清流一愕,褲,褲衩!?
唐天等也是一愣,這下連杜可風也顧不上“儀態端莊”了,溪雲和尚,多麼寧和嫻雅的一個人,剛才情勢迫人,誰也沒在意,這下全都想起溪雲一拳轟退郝通海時正是隻穿著一條褲衩,還有他一本正經的自我介紹,一個個都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
清流想笑又笑不出,只能道:“對,就是他。”
那人不明所以,給他們笑怕了,難道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在後面玩那什麼,慌慌張張地指了指後面,道:“往前院去,去了好像。”
橫刀、任乾雄雖然激戰不休,但後院恐怖的波動還是有所察覺,橫刀唯恐殃及,已全力以赴要殺任乾雄,然後離去。
但任乾雄高居俊秀榜前三,豈是易與,受橫刀狂烈的殺機激發,他反而越戰越勇,而意識則冷靜無比,竟而改變戰略,不再招招對攻,變為穩紮穩打,等對手犯錯。
正如他自己所說,一年三百六十多天,每年要死百多次。他遊歷天下,四處挑戰高手,斬殺****狂徒和魔門賊子,不少人武功比他強的人,最後卻都給他斬於刀下,正是因為他天生豪勇,能將生死置之度外,又在無數次生死大戰中歷練出無比冷靜的意識。
薑還是老的辣,橫刀強盜出身,什麼陰險狡詐沒見識過,戰鬥過、砍死過的人連起來可以繞賀州城好幾圈,雖然心念離去,但招式還是一絲不苟,一步一步將任乾雄迫如死地。若是性格稍微軟弱一些的人,早已被他砍死好幾次。
溪雲突然出現,完全無視廳中狂湧的氣浪,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