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金鳴展得益於魔門貫血大法,內力深厚更勝劉今天一籌,以此奠定勝局。
雖然劉今天也得過貫血大法的巨大好處,但那時他劍法雖然凌厲,修為卻淺薄,能吸收的精血能量也有限。而金鳴展以宗匠境界入血池,為今日這一戰狂吸猛吞,不顧性命,狀若瘋狂,終於壓過劉今天一頭。
“天下第一劍是我!是我劍神山金鳴展,不管魔門如何,我劍神山還是劍神山!”金鳴展仰頭望天,他不是那種喜歡在人前表達自己的人,即便到了這一刻,也只是在心中大吼,而眼裡已蓄滿熱淚。
“啪、啪……”金鳴展踏步前行,握劍的手從顫抖慢慢到靜止,他已剋制住勝利之喜,也緩住體內沸騰的真氣。殺了劉今天,然後才能休息。
劉今天半步不能移動,死亡一步一步邁來,他視而不見,堅毅的目光落到兩丈之外自己的那柄劍上,朝夕相處,培養出深厚感情的長劍。
一種奇異的感受蔓延入心田,劉今天眼中露出火熱的光芒,緊緊盯著長劍。長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忽然顫了一下,一瞬間,劉今天與長劍的感應增強了數百倍,
391 傲世飛劍
金鳴展已疲憊至極,但宗匠高手的敏銳五感讓他立即發現這絲異響,微一轉頭,便見地上長劍顫動,不由駭異莫名。
劉今天只覺得腦海中好像火山噴發一般,烈焰熔岩沖天而起,頭頂上炸開一個大洞,一股不可思議的能量瘋狂湧出,越空而去,與長劍融為一體。
奇異的感受浸入腦海,緊密的聯絡感讓他激動得身體都微顫起來,目光更是火熱無比,忍不住大叫一聲:“飛劍術!”
他的手萬萬觸不及長劍,但長劍映在腦海裡,如臂指使之感悠然而發,毫無凝滯,意念一動,長劍猛然飆起,化作一道驚鴻,寒光閃爍,射向金鳴展。
金鳴展駭然失色,驚異惑然,只覺得遍體生寒,腦袋竟有些反應不過來,身體的本能倒是敏銳,立即提劍而起,對準寒芒就砍下去。
這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勁力一發,忽然眼眸中看到寒光閃動了一下,頓覺心裡一空,不由低頭瞧去,那柄薄利的長劍已刺入胸膛,透背而出。
他不明白,不理解,好像來得及砍中它的,可它好像閃了一下,躲開了,像游魚一樣靈活,像飛鳥一樣空明,就算握在天下最巧的一隻手裡也不能那樣靈動。
“鏘”筋疲力盡的金鳴展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大劍筆直插入地磚,直入兩尺,他緊抓劍柄,發力不讓自己歪倒,跪也跪得筆直。
“飛……飛劍術?”他茫然地轉過頭,疑惑地看向劉今天的眼睛。
劉今天這一刻竟毫無喜意,飛劍術,他苦練許久始終未成,直到這臨死的一刻,終於打破某個界點,一舉成功,重現千年來絕跡江湖的傳說中的神奇劍法。但這一劍也將當世唯一可與他匹敵的對手殺死了,縱觀天下,只怕再無一人夠資格讓他動用如此神劍。
這一劍與那一夜殺死殷離的一劍不一樣。那一夜,他氣機跨越極遠的距離,牢牢鎖殷離,以臂力疊加真氣,將長劍飛擲而出,一劍殺敵,與如今這一劍至多隻是形似。
這一劍動用的並非臂力或真氣,而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力量,來自腦海,來自精神,他尚未完全參透明白。
落寞感瞬間淹沒獲勝和突破的喜意,他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劍已冠絕這片天空,無人能敵。”他依然躺在地上,用力地對金鳴展點個頭,道:“是。飛劍術,金兄,你是當世第一個死在這劍法之下的人,我想也必然是唯一一個。”
金鳴展牙關打顫,嘴角往邊上展開,露出罕見的笑容,嘴巴微一張,鮮血湧出,堵住了聲道,沒能說出話來。不過不說也沒關係,他點了一下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