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為你們祈禱啊。還有你眼睛的事,如果不是我從慕蘇楠那裡得知,你是不是也不告訴我?虧我們還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呢。”
我抬手試圖抓她的手,亂摸了一陣,被她握住,我說:“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沒來得及,當時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本來也是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是去那樣危險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又手無縛雞之力,我若是叫你去,豈不是拉著你去送死嗎?”
當時的情況,如果蘇墨沒有報警,如果那些警察沒有封山,我們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走上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是遇見馮彥博被他殺掉還是作為人質?還是踩到他佈置的地雷,與他一樣被炸的四分五裂?這都不得而知。
馮彥博那樣做,就已經抱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心,此時的他,就是一隻困獸,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凝聚起全部的力量最後一戰,旦是最終,他還是輸了。
“好吧,看在你也是為我著想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她嘟囔道。
我微笑起來,本以為她就這樣放過我了,卻不想,她又追究起我不告而別的事情來。
“那你離家出走的事情呢?你打算怎麼給我一個交代?真是沒良心啊,連個電話也沒有,都不知道人家多擔心。”
我無奈,自知理虧:“我錯了還不行嘛,你說吧,你想怎麼懲罰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她撇嘴戳吧我:“我哪兒敢懲罰你,哪怕是動你一根手指頭,蘇墨也要跳起來,還懲罰呢,你這不是在害我嘛。”
我無可奈何的失笑:“那你說,你想幹什麼。”
“總之你記住,你欠我一件事就行了,等我需要的時候,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我妥協:“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還不行嘛。”
“這還差不多。”她終於滿足。
我們正聊著眼睛的事情,屋中再次走進來一個人,聞著熟悉的福爾馬林中帶著玫琳凱的香氣,我挑眉,喬芷韻?她來做什麼。
我正疑惑,就聽見她淡淡的說:“我來給你抽血。”
我知道,她已經接下研製解藥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她最後為什麼又接了,但是我還是挺感謝她的。
她在我的手上搗鼓了一陣,手彎處刺疼了一下,沒一會兒就聽見她說:“按住。”
童悅抬手幫我按住止血棉,然後喬芷韻就拿著東西離開了,再沒有多餘的話。
沒一會兒,喬靈就買著東西回來了,我聞見一陣飯香,之前不覺得餓的肚子此時竟然唱起了空城計。
看見童悅來了,她‘呀’了一聲:“來客人啦,還好我買的多,反正已經中午了,那一起吃吧,人多熱鬧。”
童悅也不矯情,與喬靈一起把飯菜拿出來擺上,然後過來給我拿鞋子,將我扶起來出去吃飯。
她們把碗筷遞到我的手中,還給我夾菜,我自己摸索著將食物吃進嘴中,卻嘗不到任何味道。
“這菜是不是沒放鹽啊,一點味道都沒有。”我道。
童悅順口回答:“有味道啊,挺好吃的。”
說完不知道為什麼,她一下子就住口了,我明顯感覺氣氛凝重起來。
我剛才聽見一絲怪異的聲音,有點像是喬靈發出來的,我想,她是想阻止童悅吧,童悅從她的神色中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肅之處,便一下子住了嘴,於是氣氛沉了下來。
阻止又有什麼用呢?味覺是自己的,有沒有也只有自己知道,能隱瞞我什麼?難不成她們還要編個理由說我不能吃有味道的東西?
我無所畏懼的微笑:“沒事,不就是失去味覺了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我還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只是一個味覺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