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
服務生帶著趙潤桐走向角落的一個位置,蘇冰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酒杯居然還在喝。
見趙潤桐看著她,她放下了酒杯,醉眼朦朧,居然還認出了他,“潤桐?你怎麼來了?”
趙潤桐拉起她,“走,我送你回去。”
蘇冰腳步虛浮,趙潤桐半拉半抱地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她弄上車,車子開了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第一次見到蘇冰也是在酒吧裡。那天晚上他們在學校附近的一間酒吧給宿舍裡的老三慶祝生日。中途他從包間裡出來,聽見走廊裡有爭執的聲音,仔細地聽了聽,是一個女孩子和那間酒吧的老闆在爭執。
“《勞動合同法》第九條規定:用人單位招用勞動者,不得扣押勞動者的居民身份證和其他證件,不得要求勞動者提供擔保或者以其他名義向勞動者收取財物。你這樣做顯然是違法的。”是那個女孩子的聲音。
“我違法?他得罪了客人,人家差點砸了我的場子,就那幾個押金還不夠賠我損失費的。”
“那個客人對她動手動腳的,你非但不幫著說話,還責怪她得罪了客人,扣了她的工資,連押金居然也不還,有你這樣做老闆的嗎?”
“你搞搞清楚,到酒吧裡來混的,誰不知道怎麼回事?要裝清純就別到這兒來。不是,你到底是誰啊?再在這兒胡攪蠻纏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老闆的口氣很不耐煩,趙潤桐怕那個女孩子吃虧,走了過去,“同學,你不該和他講《勞動合同法》,應該和他講講《稅法》。”
“你又是誰?”那個老闆警惕地問。
“我是她同學,我們最近正在學《稅法》,請了咱們區稅務分局的李局長來給我們做講座,或許我們可以給李局長建議,用咱們酒吧做個例項講解,我們義務協助稅務查查稅。”
老闆打量了他片刻,似乎在衡量他說的真假。
“我還有同學在裡面,要不要他們出來證實一下?”趙潤桐指指包廂的門。
那個老闆思量了一會兒,“算了,我也沒時間跟你們這些學生磨嘴皮子,我損失那麼多,押金全給是不可能的,看在她是學生的份上,我退給她一半,你們去會計那裡拿。”
那個女孩子還想說什麼,趙潤桐忙拉起她,“走吧,去拿押金。”其實,在這裡開酒吧的都是不是什麼善茬,對方之所以讓步,不過是怕他們在稅務局那邊捅出什麼來,要去善後,估計就不是這幾個錢能解決的了。
他陪著那個女孩子去拿了押金,“你快點走吧?別等老闆再反悔了。”
“你真的是Z大的?”對方問他。
他點點頭,“我還有同學在上面。”
“你怎麼知道他們這裡的稅有問題?”
他湊近她,壓低聲音,“猜的。”的確是猜的,像這種地方基本上是有空子就鑽,在交稅上也不會例外。
對方笑了,“謝謝你。”
後來他才知道,那天她是給她一個在那裡打工的學生去要押金。
到了蘇冰住的地方,他叫她,“到了,蘇冰,下車。”蘇冰雖然睜開了眼睛,但似乎根本就沒有醒,他只得扶著她下車。
“鑰匙?”問了半天,她也沒拿出來,趙潤桐只好一手扶著她,一手去翻她的包。
正翻找間,裡面的燈亮了,有人走了出來。
江奕霖開了院子的鐵門,伸手將蘇冰接了過去,“謝謝你送我太太回來。”
趙潤桐轉身準備走,遲疑了下,“一個女人這麼晚在外面喝酒很不安全的。”
身後傳來一聲冷笑,“趙律師,請放心,我絕對有能力保護我太太的安全。倒是你,是不是該為你太太多*點心呢?”
趙潤桐驟然轉身,“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