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不是心驚肉跳,一時間罵聲稍歇。
追月看到場面安靜了下來,便上前兩步,衝追星與追風打了個手勢,方才殺人的追星與追風便暫時助手,站到了他的身後,追月也不著急說話,只是先冷冷的掃向眾人,就像是一名屠夫面對一群待宰羔羊,要看看先對誰下手一般。
眾人都是渾身無力,但這時候李文軒身邊一個洞庭水幫的漢子竟慢慢的用兵刃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這個人李文軒是認得的,知道他這兩天來吃壞了肚子,方才開飯的時候沒什麼胃口,只是喝了兩口湯罷了,想來中毒不深,這才能勉強站了起來。
楊帆忍不住喊道:“你要做什麼?”
那漢子怒道:“金人猖狂,我與他們拼了!”
這漢子功夫一般,毫不起眼,平日也沒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只是此時看到這些金人太過殘忍,一腔怒血湧在心頭,竟是顫顫巍巍的要上前找金人拼命。
追月冷哼一聲,只見手腕向前一抖,他的那柄金色彎刀便化作了一道金光向洞庭水幫的那個漢子飛來。眾人見狀都是一陣驚呼,喊那漢子快些躲開,但怎奈何他本來就是渾身乏力,站起來已經十分不易,又怎麼能躲閃?並且追月的刀更是又快有準,功夫本來就遠勝他許多,只見金色彎刀飛過,那漢子剛要提刀來擋,就見一縷鮮血從他脖頸噴射而出,脖子竟是被那彎刀切斷了一半,眼看是不得活命了,那漢子倒在地上,鮮血將山石與泥土染成了紅色,手中的鋼刀卻還仍是牢牢握在掌中,雙目也是直直的瞪著前方。
這人就倒在李文軒面前,李文軒看這人死的慘烈,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伸手為他合上了眼,只恨自己沒能早早這人結識,更恨自己不能出手相救,眥睚欲裂立時想要上前手刃這些金人,但體內餘毒為淨,若是貿然動手絕不是追月等人的對手,只能強忍著怒火,先行逼毒。
那柄彎刀在殺人之後,在人群中劃了一個弧線,又飛回了追月手中,這弧線本身優美,只是此時的弧線,卻是帶著冷冷血光,讓人見了只能平添恨意,也讓人膽寒。
追月將彎刀上沾得血漬在鞋底蹭了蹭,提聲說道:“我奉大金國金兀朮元帥號令,誠邀各位豪傑到我大金國帳前效力,我元帥禮賢下士,若有應者,無不委以重用,諸位都是豪傑之士,還望大家可是審時度勢,莫為你們那昏庸無道的趙氏小兒賣命,早日歸順我大金,元帥定不會虧待了你們!”
追月說罷,前面就有人冷冷問道:“哈哈,禮賢下士?放屁,要是從了你們,不過就是去做你們的一條惡狗,我們要是不從,那就是要手起刀落是嗎?來吧,我腦袋雖說只有一個,今天倒還想試試砍頭的滋味,殺了我吧!寧可死為漢人,不願生做金狗!”
手起刀落,一道血光,又是一條好漢喪了性命,眾豪傑無不扼腕。
跟著又有數人隨著方才就義的那漢子喊道:“寧可死為漢人,不願生做金狗!”追星與追風是聞聲殺人,不一會功夫,又都五六條好漢被殺。
追月沉著臉說道:“我沒多少耐心在這裡陪你們,只一炷香的功夫,願意為我大金效力的,就爬到我面前來,剩下的人……殺無赦!”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聳動,有叫罵的,也哀嘆,當然,也有人沉默不語。
“你小子幹什麼,給我滾回來!”
人群后方一聲怒吼,眾人隨之望去,只見一個年輕後生漲著一張比紅布似的臉,哭哭啼啼的不敢抬頭,竟是向追月所在的地方用力撐著爬了過去,他後面有一老者,看模樣像是那人的尊長,看到這年輕漢子向金人屈服,是連連怒罵,卻是喊不回來他,最後竟然是氣的昏了過去。
起先眾人看著那年輕後生也是紛紛致以鄙夷之色,怒斥他沒骨氣,罵他金人的狗奴才,可到了後來罵聲漸漸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