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也在伯仲之間,當然了,比起李少俠來說,還是要差上一些的,可是李少俠你想想,扎利的身邊都是這樣的人,你說說,這一陣,我究竟是勝了,還是輸了呢?”
李文軒此時也被這個謎一樣的人物勾起了好奇之心,問道:“非是我不信你,只是如你所言,你是故意敗給扎利的,卻是就說不通了,難道扎利先是殺父奪位,隨即又要殺你這個兄長,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你不早早的除之而後快,怎麼還可以養虎為患,你究竟是有什麼理由可以一直對他忍讓?”
野臺搖搖頭,說道:“這不是忍讓,而是權衡,想要殺他容易的很,就如我方才所言,我現在只要一道口令,以我可以動用的人力,在一個時辰之內,定可取了扎利的性命,同時將部落中所有不從於我的勢力平頂,明晨太陽昇起,我就是明證言順的大族長,可是,我現在還不能殺他,或者說,不能由我來殺他,我要權衡一個機會,等待一個合適的時間,等待一個合適的人,來送他上路。”
李文軒皺眉道:“你究竟是何意?”
野臺說道:“其實,自從扎利數年前開始謀劃此事,從始至終,他走的每一步,他自以為是瞞天過海,一切做的天衣無縫,瞞過了我和父親,時常沾沾自喜,其實,那些我全都看在眼中,有些時候,扎利的安排在其中有些地方出了紕漏,還是我暗中示意那些聽命於我的人,藉著進言的機會給他指出的破綻,幫了他不少的忙,不然,當日他圖謀大族長之位時,不等攻到父親的大帳,就已經兵敗先被父親殺掉了。”
“什麼!你幫他殺你父親!”李文軒之前只道是扎利是一切事情的主謀,卻萬萬想不到,扎利的背後還有一個連扎利本人都不知道的黑手在推著他前進,而扎利這個原本的主腦,就像是成了野臺手中的一把尖刀,不知不覺的成了野臺的工具,而野臺用這把尖刀殺的不是旁人,而是他們的父親。這兩人是親兄弟,一對親兄弟之間明爭暗鬥,結果卻是先將兩人的父親先殺死,然後繼續明裡暗裡的拼個你死我活,這等事情對於從小聽聞孝義為先的李文軒來說,是根本無法想象的,甚至是有些駭人聽聞。
野臺嘆了口氣,神色上少見的多了一絲落寞,說道:“你可能覺得我們父子兄弟相殘,沒有人性,可能覺得我是瘋子,覺得我那弟弟也是瘋子,其實,你若是知道我們的難處,這也怪不得我與扎利,如今的父親早已經沒了年輕時候的雄心壯志,時時只想著左右逢源,向人卑躬屈膝,妄圖在西夏與大金之前得到已於偏南,讓自己安度餘年,卻不曾想過,他這般作為,實則卻是害了克烈部。”
野臺看了看兩人詫異的神色,喝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又道:“金國遠比西夏強大,所以父親才會有迎娶依蘭公主之心,認為有公主的這層關係,自己與金國皇族的親家,並且依蘭公主身為皇妹,可以說是金國中最尊貴的公主,如此一來,克烈部必然會受到金國的庇護,克烈部和他自己都可以穩如泰山,唉,可惜啊,他卻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正是大錯特錯,我曾向父親苦苦懇求,千萬不要允了這門婚事,可父親卻是根本聽不進去,所以才有了日後事情的發生。”
明珠聽他言語中隱約有金國的不是,心中甚是不快,當即問道:“究竟是何錯之有,克烈部與我大金國素來就頗為交好,此次依蘭公主下嫁克烈部,便是我皇上對克烈部的恩賜,如果這件事情順利達成,日後克烈部若有何事,我大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依蘭公主下嫁,對於你克烈部來說是莫大的榮耀,也是莫大的靠山!”
野臺苦笑道:“是,有了大金國這個大靠山,我知道我克烈部如果有了什麼難處,大金自然不會對我克烈部袖手旁邊,但是,這究竟是為了什麼?若不是因為西夏,金主會願意將公主嫁到我克烈部嗎?我克烈部雖然在草原上有些勢力,卻是偏遠之地,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