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護送公主去見信使,待到公主辦完事情,就隨我返回銀釧可好,公主您大可放心,我們可以以賀蘭神的名義保證您與將軍的安全。”
李文軒與明珠目前在山峰上得以暫且保全,所仰仗的就是這山峰上地勢的天險,若了換了一處地方,兩人失去了寶馬良駒,明珠又是有傷在身,西夏兵想要生擒他們兩人也絕非難事,蘇達阿旺倒好,嘴上說的和和氣氣的,可開口的要求就是叫李文軒與明珠放棄這天然的屏障隨他下山,他們兩人哪裡肯答應,李文軒登時臉色一黑,有一種想要將這位西夏特使提下山去的衝動,明珠輕哼一聲,壓根不想搭理他,這就要轉身離去,蘇達阿旺一直看著明珠的臉色,他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苛刻,原本也沒指望明珠會答應,李文軒與明珠的反應倒也不甚意外,這些言語只是他的一個鋪墊,當即又道:“公主且慢,我這裡還有一個法子,即可叫公主安心,也不會耽擱時間,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不知道公主可否考慮一下?”
明珠淡淡的說道:“你們西夏若是沒有誠心,存心想要誆騙謀害我一個弱女子的話,那就沒必要講了,現在就請特使回去吧,你們攻上山來的時候,我接著就是了!”
蘇達阿旺咳咳兩聲,忙道:“公主誤會,誤會,我們確實無心動武,我西夏邀請依蘭公主做客的誠心可昭日月,也沒有傷害公主之心,儘管其中手段有些……可這也是因為國家大計,還請公主放心,後面這個辦法定然不會讓公主為難,那便是公主將要送的信箋交與在下,由在下送往公主指定的部落或者驛站,另外請公主再給我一件信物,我將信物給公主所託之人看過,然後等書信送走後,再領著轉達信件的可靠之人來見公主,到時候公主自然會知道我沒有矇騙您,不知道這樣,公主可否放心?”
明珠一直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但心中也在盤算著,她之前提出送信的要求,一則是試探有沒有公主的訊息,再來也是拖延一下時間,她現在身上有傷,若是雙方爭鬥起來,幾乎沒有什麼戰力,一切全都得靠著李文軒一人來抵擋,能多拖延一天,傷勢好上一分,來日兩人的脫身機會便大了一分,既然西夏人送來了這個機會,明珠自然不想太早與他們撕破臉,也不敢把他們逼的太緊了,怕弄巧成拙,於是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又是徘徊遊走,又是搖頭嘆氣,看的蘇達阿旺也是心中怦怦跳的厲害,李文軒則是暗中好笑,沒想到明珠演戲當真是一把好手,險些將自己也騙了過去,就這樣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明珠終於長嘆一聲,做出了一副萬般無奈,泫然欲泣的神色,說道:“罷了,罷了,事到如今,我再次已經與階下囚無多不同,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便依你所言吧,但願皇兄他能念著我在這裡受苦……嗚嗚……”說著說著,輕拭眼角,也不知道有沒有擠出淚珠子來。
蘇達阿旺的心中是樂開了花,於公省卻了一場廝殺,救下了許多西夏兵的性命,於私來講,他也是立下了大功,回去之後的獎賞自然是少不了他的,不過看到公主殿下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他自然不敢笑在臉上,怕惹惱了這兩位,也是擺出一副痛心的神色,奉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筆墨與羊皮,明珠沉吟了半晌,在羊皮寫下了兩封信,用火漆封好了交與蘇達阿旺,憤然道:“若是我將來得知你偷拆了我的信函,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蘇達阿旺阿旺自然是連連點頭,見公主一臉倦容,也不在這危險之地久留,告了個罪,就屁顛屁顛的就退下山去了,到了無人處,拆開了明珠所封的火漆,見其中都是抱怨思念以及求救之言,並無什麼不妥,一陣哈哈大笑,便喜滋滋的覆命去了。
蘇達阿旺只顧著自己開心,卻不知道李文軒卻是暗中跟隨,李文軒來去如風,舉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