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平輩論交研討刀道。
海心聽了白蒼東的推諉之言,卻另有一番想法,白蒼東說自己不會講刀論道,這本是真話,可是活在海心這有心人的耳中,卻變的似乎另有玄機。
“刀法之道,知容行難,冬侯爵說他不會講只會對敵,那當真是得了刀法的極高境界,真是有些讓人吃驚,他才只是侯爵而已,竟然就有了這等刀道體悟,果真不是凡俗之輩。”海心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白蒼東既然能夠用出那等神奇的七旋斬,必定是刀道高手,萬萬想不到,白蒼東在刀道一途之上,根本就是菜鳥一個。
海心更加看重白蒼東,禮節也更加周到,語氣也更加的尊敬:“冬侯爵,海心真的想聽閣下的刀道見解,閣下若是現在不方便的話,海心可以一直等待,直到閣下有時間為止,而且為此願意付出任何珍貴的寶物,只求君之刀語。”
見海心如此模樣,白蒼東頓時明白過來,海心恐怕是把自己說的話都想歪了,也不說破,將錯就錯道:“在下的刀道,不傳外人之耳。”
“還請冬侯爵明示,海心如何才能聆聽閣下的教誨?”白蒼東越是如此,海心就越覺得白蒼東必定非凡,越發想要知道白蒼東的刀道境界。
“我之一脈有訓,非我弟子,刀道不可傳。”白蒼東直接說道,讓身為公爵的海心小姐拜他一個侯爵為師,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海心再如何沉迷刀道,也絕計不會答應,以後白蒼東再把這個人情送給鏡花公爵,待海心去求鏡花公爵之時,自然可以一石二鳥。
“大膽,你區區一個侯爵,竟然妄想讓我家殿下拜你為師,當真是向天借了一個狗膽嗎?”海心臉色微變,還沒有說話,她身旁的女騎士,卻忍不住對白蒼東的大喝道。
“在下不敢有這等想法,就算海心小姐真的願意拜在下為師,在下也是不敢應的,但是在下這一脈的傳承,自古就有祖訓,在下也是萬萬不敢違抗的,所以還請海心小姐見諒,不要再為難在下了。”白蒼東毫不在意那女騎士的危險,裝出一臉無奈的模樣說道。
海心猶豫了良久,咬著下唇開口問道:“冬侯爵的刀法真的是傳自於太上刀君一脈嗎?”
“只得了一點皮毛罷了。”白蒼東搖頭嘆息道。
白蒼東越是如此說,海心反而更加相信他真的是太上刀君一脈的傳人,不過讓她拜一個侯爵為師,這實在是有些太荒謬了,無論她心中如何想知道白蒼東刀法的奧妙,也不敢真的做出那樣的事來。
猶豫了許久之後,海心還是向白蒼東告辭離去,看著海心和那女騎士離開海珍閣,白蒼東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婷婷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海心小姐是何等高貴之人,自來到了海底城之後,那就像是太陽一般光輝四射,就連許多公爵都自慚形穢不敢直視,對於鏡花公爵這位天之驕女,同樣只是溫和相待,骨子裡卻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婷婷還從未見過,海心小姐竟然會這般低聲下氣的與一個男人說話,而且還只是一個侯爵。
若是依婷婷的想法,換了其他的侯爵,知道海心小姐對他們的武技感興趣,只怕恨不能立刻把自己所會的一切都掏心挖肺的擺在海心小姐面前,任她予取予求。
可是這個男人卻硬生生把海心小姐一次次的拒之於千里之外,偏偏海心小姐還要自己貼上來,看海心小姐那模樣,甚至真有幾分動心要拜他為師的模樣。
“主上吩咐我親自盯緊的人,果然非同一般。”婷婷跟在白蒼東身後,眼睛一直盯著白蒼東,想看出他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婷婷觀看白蒼東的一舉一動,都覺得其中暗含許多深意,簡單的一個動作,似乎也蘊含著某種奇妙的意志,越看越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白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