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孤燕看到白蒼東不再用鎮界劍法,卻是皺眉道:“你這劍法不行,快些換回剛才那套劍法。”
“行與不行,不是你說的算。”白蒼東劍出如風,一邊攻向雪孤燕,一邊大聲說道:“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男人本就是雜念叢生的生物,即便是這樣,依然能夠暴發出你所無法想象的力量,因為我們的動力從來都不是來自於專心,而是來自於你所看不起的那些雜念。”
“不知所謂。”雪孤燕冷聲說道,只把白蒼東的話當成是胡說八道。
白蒼東不再說話,只是拼命的出劍,眼中滿是狂熱之色,如果說忠於劍道是愛好,能夠把自己的愛好發揮到極致,一心登上更高峰,確實能夠達到很高的成就。
但是在殘酷的現實世界中,男人為了生存,為了更好的照顧家人朋友,往往並不能去選擇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但是就是這些男人,為了心中的希望,即便是做著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事情,卻依然能夠爆發出驚人的能量,做出無法想象的成績,動力的來源自然不會是對於愛好的追求。
“雪孤燕,你確實很強,但是那又怎麼樣,無論你的天賦有多高,對於劍道有多麼執著的追求,我都一定要打敗你,因為我有著必須要打敗你的理由,也許那理由不是那麼的崇高,可以說只是卑微而不足道的,但是這世界上卻有著無數的男人,為了這樣的理由在散發著他們的光和熱,在奉獻著他們的生命,做著他們原本並不喜歡做的事,卻可以把原本並不喜歡的事變成自己的愛好,做到令人無法企及的程度。你那樣的劍法,你那樣的理論,又怎麼能夠否定像我們這樣的男人呢。”白蒼東目光堅定,手中之劍使用的依然是《天上地下唯我劍法》,可是那劍法卻越來越快,越來越霸道,彷彿是一塊在爐中鍛燒的通紅鐵塊,幾乎要融化於這天地之間。
雪孤燕的神情有些微妙的變化,白蒼東的心中似乎有著很多很多的雜念,可是他的精神卻異常的集中,與他心中那濃烈的雜念形成巨大的反應。
雪孤燕實在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白蒼東有著那麼多的雜念,但是卻又能如何的專注於劍,這與她的認知完全背道而馳,讓她有些無法理解。
“只是因為興奮而產生的專注嗎?這樣的專注是無法持久的。”雪孤燕心中暗自想著。
可是白蒼東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從那種奇異的狀態中退出來,彷彿能夠無限的持續下去一般。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讓自己能夠在那麼多雜念的情況下一直專注於劍,可是就算能夠一直持續這種狀態,也不可能打敗我的劍法,頂多只是不勝不敗之局。”雪孤燕心中又想到。
可是白蒼東現在心中卻只有取勝的念頭,沒有理性的分析,也沒有對輸贏的預測,雖然不曾執著於劍,心中卻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如同一隻飢餓的野獸,在渴望著鮮血一般,連雙眼中都充滿了飢渴的意味。
“我只要勝利!”白蒼東一劍刺出,這一劍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比之前任何一次出劍都更快更狠更霸道。
劍似驚雷,雪孤燕擋下了這一劍,但是身子卻微微顫了一下,這一劍的速度和力量都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沒有全心全意執著於劍,為什麼卻又能夠如此的專注,甚至比我更加專注?”雪孤燕心神竟然有了一絲動搖。
白蒼東的劍並未停止,一劍接著一劍,劍的軌跡越來越完美,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劍的力量越來越強,每一劍似乎都要把他的劍法推向另一個高峰。
雪孤燕心神動搖,每接一劍都要後退一步,心中充滿了疑問,卻始終得不到的答案。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明明全身心的奉獻於劍,卻又能夠如此的專注於劍?”雪孤燕一退再退,看著如同一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