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千老弱運糧軍士,並無本部兵馬,本帥恐怕不好讓你斷後。”
李淵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有一支現成的部隊嘛。”
薛世雄奇道:“現成的部隊,唐國公的意思是?”
李淵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剛才李渾將軍率領右驍衛的騎兵去護駕了,而右驍衛的步兵和輔兵則由裴仁基裴將軍統領。這不就正好是一支多出來的部隊嗎?”
薛世雄的神色嚴肅,搖了搖頭:“不可,裴將軍的步兵雖然有五萬多人,但已經沒有任何騎兵了,萬一遇上高句麗的精銳鐵騎,只怕是抵擋不住,連跑都跑不掉啊。”
李淵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情況很嚴峻,但是這回,我是掩護全軍撤退,五萬步兵,正好可以帶著一部分的輜重糧草,結成方陣,大車護住兩翼,以強弓硬弩斷後,遼東城的高句麗軍,想要一口把我們吃掉,也非易事。”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一直沉吟不語的蕭禹,說道:“蕭御史,若是我李淵留下來斷後,你覺得是不是也不可靠呢?”
蕭禹抬起頭,神色平靜,說道:“唐國公的話嘛,自然是不用懷疑你的忠誠的,只是。。。。”他的嘴角勾了勾,說道,“雖然本御史不是太懂軍事,但也知道,步兵在平地上難敵騎兵的機動力,若是被高句麗軍用鐵騎衝殺,只怕有全軍覆沒之虞啊。”
李淵兩手一攤,嘆道:“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誰讓李渾將軍把所有的騎兵都帶走了呢,右驍衛的部隊現在只有部兵,而我的那些押糧軍士也都是步兵,除了我李淵的子侄部曲一百多人外,幾乎再沒有騎馬的了,這是現在的情況,李淵也是無能為力啊。”
薛世雄突然說道:“唐國公勿慮,我薛世雄雖然執掌右武衛大軍,不能私動軍制,但可以把我薛家的家將,以及中軍護衛,騎兵一千人,撥給你指揮,如此不違反大隋的軍令。只是我薛世雄的個人行為。”
李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向著薛世雄一抱拳:“淵多謝薛大帥的厚愛!”
楊義臣也沉聲道:“唐國公,你是為了我們全軍殿後,這是應該的,既然薛大帥開了頭,那我楊義臣也跟進,我兒楊千源,率我楊家五百部曲,助唐國公一臂之力!”
其他眾將也紛紛開口,讓自己的子侄帶著部曲留下,多則數百,少則幾十,人人都算出了份子,李淵一邊不停地道謝,一邊心中竊喜,這才是他主動要求殿後的真正原因。
其實要是實在打不過,靠著李世民這幫子侄的勇武,護著他殺出一條血路也是沒有問題的,但靠著這次的機會,讓關隴世家人人感恩於自己,擰成了一股繩,這無疑為了將來的大事,開了一個很好的頭。
可以說,自從楊玄感起事至今,一切的事情,都是向著有利於李淵的方向發展,這讓他心中得意,臉上也變得陽光燦爛了。
一圈各人的表態下來,李淵的手上瞬間有了兩萬左右的精銳部曲家丁騎兵,這一下,他的手上就有步騎七八萬人了,別說自保,就是正面與高句麗主力決戰,也有了充分的信心,等到最後一個末尾的右射衛將軍馮孝慈,也表態出一百名部曲之後,李淵向著所有人作了個團揖,說道:“李淵記得各位這回的大恩大德!”
薛世雄點了點頭,說道:“唐國公,你的部隊最後一個撤離,而從今天開始,各軍都將慢慢地撤出,你還需要把右驍衛的兵馬,分散到四城的營地之中,遍佈旌旗,作出一副大軍仍然在城外的假象,以迷惑城中的敵軍。”
李淵點了點頭,說道:“理當如此。最後一天,也正是我們與淵太祚約定開城投降的時候,他若是真的開城降服,那再好不過,我們正好可以按楊義臣將軍所說的那樣,解除遼東城的武裝,然後帶上全城的百姓丁口一起撤回營州,他若是閉門不出,我軍則以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