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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仍道:“去把請人進來,我這就去。”

山西布政使那哈克,娶了已故八福晉廷姝的妹妹,算起來還是胤禩的連襟。胤禩與廷姝感情深厚,即便在她逝世之後,與岳丈家也沒斷了聯絡,跟那哈克也算熟稔。

因著這關係,他曾見過恩綽兩次,當時只覺得其人甚是平庸,並沒有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胤禩幾句說明了自己跟恩綽的關係,胤禛只對好事被打斷表達了極大的不滿,連帶著對這素未謀面的恩綽也沒什麼好感。

“臣弟出去招呼客人,皇上……”回去罷?

胤禛捏住他的手緊了緊,咬牙道:“我就在屏風後坐著,不出去嚇人,不行嗎?”

胤禩虛咳一聲,掩下層層笑意。

來的不是恩綽一個,他後邊還帶了一個人,垂著頭羞澀的模樣。

胤禩掃了那人一眼,文弱秀美,舉手投足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像極了那些被精心□過的揚州瘦馬。

只不過這是個男的。

恩綽先是給胤禩打千見禮,滿臉笑容。“許久不見王爺,越發龍馬精神了!”

“你堂兄如何了,可是山西那邊有什麼事?”胤禩微微一笑,無論對方身份高低,他總能恰到好處地表現出誠意,讓人只覺得熨帖,卻看不透他的深淺,這便是廉親王的手段。

“沒有沒有,堂兄還命奴才向王爺問一聲好來著,如今山西風調雨順,堂兄仕途平坦,虧得王爺打點,堂兄特地囑咐奴才給王爺送上一點薄禮,聊表謝意。”說罷將手中的錦盒放在旁邊桌上。

胤禩瞧了一眼,笑道:“那哈克是個性子古板的,怎麼突然想起要送禮賄賂了……你旁邊這人,是新收的小廝?”

眼見他提及正題,恩綽精神一振,忙道:“王爺見笑了,這人,是奴才從山西來京的路上買的,看到這伶人容貌還算細緻,便送來給王爺把玩一二。”

胤禩端起茶盅,不置可否:“有心了,不過本王府裡沒處安置,你還是帶回去吧。”

恩綽曖昧一笑,帶了點隱秘的詭譎,壓低了聲音道:“奴才早就在外頭聽說王爺素愛男色,故而……”

言下之意,您就別裝了,大家都知道您愛這調調的。

湧進喉嚨的茶水差點沒流入氣管,胤禩捂住嘴巴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下來,那頭已經有人從屏風後方大步流星走了出來,陰冷的語氣足以媲美臘月寒風。

“恩綽,你是活膩了,還是想去寧古塔放羊?”

對方一見皇帝居然藏匿在屏風後面,早已嚇得呆了,二話不說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胤禛猶不解氣,將人狠狠申飭一頓,又撤了他的官職,遠遠地發配到西北軍前,給怡親王效力,這才作罷。

只苦了胤禩,莫名其妙被安上喜歡男色的帽子,莫名其妙被送來一個男寵,又莫名其妙被妒火中燒的某人壓在床上,整整一天下不了床。

番外·前世

雍正十三年的時候,胤禛生了場大病,情勢洶洶,幾近險惡,他卻毫無知覺,兀自沉睡,將旁人嚇得不輕,

他站在一旁,看著七八歲模樣的胤禩站在牆邊低聲抽噎,哭得傷心,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頭,誰知手穿過對方身體,終是無法碰觸。

胤禩亦看不見他,哭了半晌,遠遠走來一行人,為首的小孩兒錦衣玉帶,皇子打扮。

他端詳打量,認出那是幼時的自己,那會兒小小年紀面容肅穆,看上去少年老成,已有了日後冷麵王的雛形。

胤禩見有人靠近,迅速擦乾眼淚,低頭行禮,輕輕喊了一聲四哥。

胤禛亦淡淡點頭,也並不問他怎麼了,兩人甚至沒什麼交流,便錯身而過,漸行漸遠。

那頭胤禩見胤禛走遠,抬起頭來,露出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