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

他很心虛，馮程程輕掃了他一眼，只見他的手來回在方向盤上滑動，又不時地擰動，他或許是在想停車的藉口，完全沒察覺自己的浮躁。馮程程沒有拆穿他，直起身在鼻間扇了扇，說：“好大的煙味。”

“啊！我剛才特別想抽菸，所以才停下車，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就走。”他順著馮程程給的臺階下，匆匆發動了車，車上了高架橋，馮程程沿途看著窗外的風景，冷不防問他，“韓子非，你是怎麼認識許維的？”

韓子非愣了愣，微微眯起了眼，似乎回憶起過去的美好，唇角上揚，久久才說：“透過夏妍認識的，聽她說許維的樂隊差個鼓手，我就去了，隊裡的人都很好，我很懷念過去的時光。”

“哦。”馮程程應了聲，扭頭直視前方，不再問其他的什麼，倒是韓子非被開啟了話匣子，他說起以前，卻是她沒發現的許維瘋狂的一面，她只知道他中規中矩，連睡覺都要把褲子疊好放好的人，卻不想他會為了樂團的榮譽，排練兩天兩夜，不眠不休。

可見樂隊對他多重要，但她卻害得他不能再彈琴，還覺得理所應當，真是自私自利。

而韓子非，提到更多的是夏妍，這些都是無意識之舉，就好比，她和許維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會時不時對別人提起他的好，他的壞，而只有深深戀著那個人，才會做出這樣看似痴傻的舉動。

他和她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可以無條件地為夏妍付出，她卻無法不去計較許維一點點的錯，或許是許維在她心裡太過完美，所以無法容忍，但又或者是她太小心眼了。

“韓子非，是不是愛不一定要說出口？”到許宅的最後一個紅燈，馮程程扭頭認真地問。

或許是找到了共鳴，他幾乎脫口而出，“是的。”

是的，就像他，永遠都不敢對夏妍說出‘我愛你’。

“韓子非，你根本就不是Superman，Superman膽子沒這麼小。”

兩人抵達了許宅，馮程程站在車窗朝他眨了眨眼，話說得意味深長，他霎時愣在原地，再看向她，她的身影已遠去，伴隨著她的，還有暖黃的光輝。

*

“程程，你回來了！”

馮程程才到屋子門口，甄容就迎了上來，滿面的笑容一點不矯揉做作，是母親才有的慈愛，她把馮程程擁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話音裡卻帶著哽咽，“要是你不回來，我就把那混小子趕出去！”

“對不起容姨，我讓你擔心了。”被她感染，馮程程也跟著難過起來。

甄容不忍她傷心，連忙轉移了話題，挽著她進了屋，又說：“我今天給你燉了紅棗豬血湯，等會多喝點。”

“嗯。”馮程程重重地應她，抬頭見許維已在桌前做好，他見馮程程來，顯然一怔，但隨即便恢復，端起碗掩住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這頓飯，大夥都吃得高興，所以延長了時間，直到月上枝頭才收場，之後甄容又拉著馮程程到客廳聊天，許維才清了清嗓，吩咐珍姐帶甄容上樓吃藥。

甄容是個明白人，忍住滿心的歡喜，恍然說‘對對對’，讓珍姐扶著上了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來呢？”馮程程趴在沙發上，打趣道。

“因為你沒地方住。”他說，“你也不會回家宅，所以……”

他那麼篤定，馮程程稍有不爽，轉過身背對他，悶哼：“我有傾城的總統套房房卡，還可以享受那裡的超級SPA。”

“你說你不喜歡酒店。”許維繞到沙發前，在她身旁坐下，蹙眉問她。

感受到他投來灼人的目光，馮程程無力地攤手，嘆道：“可惜我在被綁架的時候，把包給弄掉了。”